僵持之时,那老妪倒是先开了口,只听那老妪笑道:“我说,这位兄弟,你这一路追随我夫妻二人,是不是喜欢听老身说故”“事”字刚出口,只见一抹寒光从老妪口中射出,飞向老李胸口大穴。
老李没曾想到,这老妪不仅袖中,就连口中也含着暗器,就在开口之时,暗器从口中激射。
老李连忙将柴刀横胸,护住胸口穴位,“叮”的一声细响,一枚银针没入老李柴刀的刀身之中,就在老李暗自庆幸躲开了老妪阴损一招之时。脑后呼呼地扁担带着风声又至。
慌忙侧身,那扁担带着凌厉之势贴面而过,砸在积雪的地面,积雪激荡而起,老李见有破绽可循,左手顺势出掌直击老翁中门。
扁担一击落空,老翁中门门户大开,见这疤脸汉子顺势出掌冲着中门门户而来,老翁横起扁担就要格住这一掌。将将横起扁担,却听得自己夫人喊道:“不能挡,快退!”
说那时,那时快,老李以掌势佯攻,右手已反握柴刀自肋下向上斜切,正是老李拿手的‘拼命三刀’的必杀一招。老李见老翁横着扁担格挡自己手掌,心中大喜,知道自己这必杀一招已成。
就在柴刀斜上削去之时,老李直觉柴刀重若千斤,刀势竟在老翁肋下停滞,老翁听了老妪提醒,本已来不及躲避老李这刀,可见柴刀停滞。忙撤招后跃,跳出战圈。
老李望向手中柴刀,才发现柴刀之上,有条细细长锁,长锁尽头是两只龙须钩,两只勾爪已死死扣住柴刀刀锋,顺着锁链望去,正是那老妪在关键之时,甩出龙须钩勾住柴刀,才让老翁躲过这刀。
“这位兄弟,好犀利的刀法,老妇人这双爪要是慢些,只恐怕我家夫君这条老命就要交代在你这柴刀之下了。”老妪双手紧紧扯住细长锁链,咬牙向着老李说道。
老妪说完,见老翁已后跃跳出战圈,双手一抖,那扣住老李柴刀刀锋的龙须沟如燕子回巢,迅速回到了老妪袖中不见。
暗叹一声可惜,老李盘算着,若是适才一击不留余地就好了,那老妪定是来不及出招救人,可自己与这几人无冤无仇,自己只想击伤老翁脱身,刀式缓了一些,这才让老妪钻了空子。
望向那跳出战圈的老翁已蠢蠢欲动,老李暗叹,这下自己又陷入了前后夹击,苦苦思索破局之道的老李,忽然瞥见那小贩正站在远处观望此处。
对呀,老李心中一动,那小贩既是这群人的首领,自己在巷口曾以内力试探,此人并无内力。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住此人,以他为质,自己脱身不难。
既然拿定了主意,老李单手反持柴刀,脚下运劲,向着老妪激射而去。
老妪见疤脸汉子向着自己冲来,两袖下垂,那龙须钩出,握在手中,就在疤脸汉子近身之际,忽见疤脸汉子变招,脚下踢向地面积雪,积雪飞荡,遮住了自己视线。
只道是那疤脸汉子的障眼之法,老妪不敢怠慢,全神护住周身,只等疤脸汉子出招,可飞荡的积雪落下,却已见疤脸汉子反向而去。看他身形,也不似冲着自家夫君,而是夫君身后的小贩而去。
“倒是有些头脑。”见疤脸汉子向着小贩冲去,老妪竟无一丝慌张,只是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本是做好了一番恶斗才能冲到哪小贩面前的老李,此刻心中狐疑至极,自己毫不费力便越过那持扁老翁。
没空多想,老李既已近了那小贩身前。左掌变掌为爪,欲如巷口之时那般,扣住小贩穴位,以他为质。
就在老李要抓住小贩之时,那小贩动了。
之前在巷口被老李轻易拿住、内力试探也全无内息的小贩,此刻如鬼魅般从老李手下,消失不见。
老李心中大惊,自己竟被他玩弄鼓掌之中,这人之前一直在隐藏。能够改变内息,躲过自己的内力探查,此刻又在自己一抓之下,瞬间消失在眼前,此人无论内功修为还是轻功都在自己之上。
老李感到身后拳风已至,忙扭转身形,单掌迎向身后拳风。
只觉掌中一股气劲顺着掌心钻入左臂,老李被这股气劲倾入体内,在雪地中连退了十余步,方才止住身形。
甩了甩酸麻的手臂,丹田内的真气已被这人一圈搅的天翻地覆,老李忙运功调息,才平复了翻涌的内息。老李此时才知,这面前的小贩,之前一直在扮猪吃虎。这人从巷口之时就引自己轻敌,又在巷中一直布局,让自己以为他这个最强点反而是最容易得手的突破口。
这一切的铺垫,就是为了刚才那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