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番话语,柳庄主又轻轻击掌,厅外老管事忙端着一盘金银入内,柳庄主接过,挥手退下管事。来到费长老身边,开口继续道:“费长老一路辛苦来到柳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费长老眯着双眼瞟了一眼托盘中那厚厚的银票和宝物,心中感叹这柳庄果然富有,随手端出,瞧着就有万两之资。看来适才自己震慑的那手掌法已经奏效,丑陋的笑容又爬满了面庞。开口冲着柳飘飘道:“柳庄主多年来为金刀门耗尽心血,门主时长与老夫提起,今次也是因事情重大,这才派了老夫来帮柳庄主啊。”
柳庄主忙陪上笑脸道:“还请费长老传令。”
费长老不声不响的将银票塞入怀中,随后对柳庄主道:“这第一件事,门主交待,元日节后,伪装北晋游骑之事暂且停一停。”
“为何,那些人虽掌握在我夫人手中,可每次都是我亲自持令召集。这些事做的隐秘,劫掠财物之后,不留任何活口。若是停了,无论是招募死士还是…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这一停”柳庄主眼中露出了为难之色。
命人假扮北晋游骑劫掠百姓敛财之事若停,自己这柳庄开销就断了一大头,柳庄主还以为是门主担心自己做事不密,忙开口向费长老解释。
费长老将柳庄主的神色瞧在眼中,挥手打断了柳庄主道:“柳庄主不必如此,门主这命令自然有他的考虑,你只需听令就行,再说了停一段时间,等着风头过去,自然这财源又会滚滚而来。”
柳庄主虽不情愿,但也只得开口道:“还请费长老放心,门主之令,柳某稍后就交代夫人吩咐下去,门主的第二道令是何事?”
费长老环顾四下已无人,示意柳庄主附耳上前,轻声耳语道:“元日节,会有一朝廷高官自北而归,回凉州省亲,我要你尽出死士。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此人把命留在凉州城外。”
柳飘飘听闻此言,心中一惊,这劫财之事,在他心中已是天大的事。而刺杀朝廷命官,柳飘飘只觉得背后冷汗直流,强行定了定心神开口道:“那人是谁?”
“北境统境将军万钧。”费长老眼中杀意尽显。
“是他?他不是在雁北城,为何门主会要他的命?”柳飘飘此刻心中千头万绪,不禁开口询问费长老。万钧之名,北境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齐云立国之后,他从一籍籍无名的凉州守将,青云直上,官至北境统将,成了北境军士之榜样。
费长老似有深意的忘了一眼柳庄主,开口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柳飘飘仿佛听懂了费长老的言外之意,面露难色回道:“柳某谨遵门主之命,只是这万钧是北境统将,身旁定会有军中高手护卫。这些死士,虽不乏高手,也不惜性命,可此事事关重大,我担心会生变故。”
这些死士虽掌握在自己夫人手中,可都是自己精心挑选,不乏高手。将来有机会从柳夫人手中拿到命令死士的令牌,自己就有了与金刀门抗衡的资本,如果因为此次截杀万钧损失人手,可不是柳飘飘心中所愿。
费长老那丑脸轻蔑一笑道:“门主派我前来,就是担心会生变故,有我在,柳庄主只需放宽心,距元日节还有些时日。这几日,我就在柳庄静候,你也赶紧去准备人手,务必到时一击得手。”
柳庄主听闻此言,心中定了大半,这费长老已有器人境界,别说这军中,就是放眼北晋也算的上高手之列,有他在,想来自己的死士也不会死伤太多。倘若截杀之时,有机会的话,不如趁那时柳庄主眼含杀意的偷瞥向费长老。想到此处,柳庄主收敛眼中杀意,换上一脸谄媚,附耳在费长老耳边说道:“费长老身负重任,这些日子住在柳庄,柳某自然会安排妥当,近日听闻这凉州城凤来楼新到了一批姑娘,若是长老嫌柳庄住着寡淡无味,柳某替长老安排一番如何?”
费长老未入金刀门之时便是江湖中浪荡客,听得柳庄主此言,丑陋的面容立刻笑开了花,那猥琐的双眼透着淫邪的光。心中连赞这柳庄主果然懂事,但还是摆出一副高人模样,开口道:“老夫肩负重任,本不欲行这等事,只是你柳庄主一番好意,要一尽地主之谊,那老夫也只能遵命了。”
柳庄主见这费长老言语之中已是默许,自然符合道:“费长老给柳某面子,今日天色已晚,还请长老屈就一晚,柳某明日便去把事宜办妥,还请长老放心。”此话说完,望着费长老。
费长老与柳庄主对视一眼,都已明了对方心事,二人放声大笑。
柳公子将母亲送回院中,又被母亲拉住好一番教诲,说什么要将武艺练精,将来替母亲争光,说的柳公子坐立不安,心儿早飞回了自己的院中,想着与院中少女缠绵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