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迟迟没有得手。”宗慎行略有不满,开口道。
范谋见宗慎行面露不悦,忙开口道:“主上,非是高廉不勉力行事,却是如今的北境统将万钧为人太过耿直,高廉回信曾言,那万钧软硬不吃,已对他有所怀疑戒备,因此至今未曾得手。”
宗慎行亦知这类军中武将,忠心难撼,若那高廉如范谋所说,多次尝试,就算这万钧武夫头脑简单,只怕也已有所怀疑,若是因此丢了高廉这枚棋子那便得不偿失,思忖片刻,宗慎行放下手中茶盏,开口问范谋道:“范大人,你说瑯州是北境后方重镇,那若北境统将出了意外,那在新任统将到任前,你们这齐云朝廷会让谁暂理这北境诸事?”
“自然是这瑯州知州暂理…,难道主上你想?”范谋心中一惊,宗慎行适才思索之时,眼神中透出阵阵寒芒,如此看来,主上是想要了万钧的性命。
“你所想不错,若这北境统将死于非命,这无需再想法巧取布防图,你那棋子高廉可自然而然暂接北境军事,到那时布防图不是自然到手。”宗慎行眼中杀意尽显,嘴角更是挂上一抹邪笑。
范谋此刻有些头疼,宗慎行这法子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万钧乃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可不简单,范谋摆出一副羞愧摸样开口道:“主上之法,属下也曾想过,可这万钧是我齐云的北境统将,平日出入皆有军士护卫,想要他的命恐非易事。”
“马上不就是元日节了吗,这万钧是北境何地人士,家中可有亲人?”宗慎行眼中透出阵阵狡诈之光。
范某微微思考,便明了主上言下之意,开口回道:“主上是说,这元日节,这万钧亦要回乡省亲……”
“这元日节将近,万将军回乡省亲,怎奈途中遇到百余悍匪,万将军不幸被害,实是可惜,可叹呐!”宗慎行那儒雅面庞明明显现的一副叹息的表情,嘴角的邪笑却让这叹息表情看起来更像是等着看热闹一般。
“属下记得,这万将军应是应是凉州人士,等下船之后,属下便差人去办。”范谋在齐云为官多年,这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何止千人,这范谋略一思索,便道出了万钧祖籍,可见范谋一路青云,官至齐云右相,亦非常人。
宗慎行起身舒展了船上久坐有些僵硬的身体:“范大人,还有一事,我晋国护国道玄真人,在我离开晋国之时,曾托我一事,我多番查访亦不得消息,你让你那齐云武林中的眼线替我查访一人。”
范谋见宗慎行起身,便也起身行礼拱手道:“主上所要查何人,属下一并交由我那眼线去办。”
宗慎行似是舒展好了身体,伸出手掌拍击船舱,舱外艄公感知到了客人的意图,便撑船回转,齐然居的小船在这冬日霖江中晃晃悠悠调转船头,向着来时的岸边行去。
宗慎行此时开口道:“我要查访之人,是当年无归山一战中,以宗师境界击退我护国真人道玄的青衫剑宗顾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