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行看着徐嘉晨说道:“徐姑娘,有弟子说贵师云裳有东西托你给我,不知是何物呢?”徐嘉晨一懵,才想起这是之前想李玉单独问话编造的借口,不想真的有好事之人传到了赤华宗宗主的耳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冷汗竟快急了出来。不料李玉说话了:“宗主,是此物。”说罢把自己的雪苍弟子佩剑从后背卸下,双手拖住。把剑鞘曲卷的一侧向上,举到杨天行面前道:“事皆因我而起,前些时日杨闻开来到雪苍找我比试,被云长老打伤,后来云长老心里觉得处理的过于严重,特来让我将此物请宗主过目,若宗主觉得云长老处理不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我打伤就是,李玉绝无一句怨言。”
徐嘉晨听的暗皱眉头,人家宗主又没提杨闻开的事,李玉怎么往枪口上撞。不过转念一想确实这件事早晚也要面对,与其整日提心吊胆不如迎面而上来的干脆。徐嘉晨看着杨天行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生怕杨天行真的要把丧子之痛发泄到李玉身上,李玉还傻了吧唧的说绝无怨言,一咬牙拔出佩剑“月华”,双手拖住,将微小的曲卷向上,对杨天行道:“还有此物!”
其实杨天行早知道杨闻开从小娇生惯养目中无人,只是他刚刚当上宗主事务又多,常常疏于管教,别人更是不敢管教,今天不单学艺不精身受重伤,还闯出这么多祸来,一时头疼不已,对徐嘉晨和李玉说道:“二位少侠,实在是对不住,是我不会管教,让犬子闯出这么多祸来。”李玉和徐嘉晨对视了一下,神色稍解。杨天行继续道:“犬子现已身受重伤,也算是报应,小兄弟的佩剑,赤华宗定然为小兄弟补偿一把神兵,只是徐姑娘的月华神剑…待到英杰武集结束,杨某再给徐姑娘一个答复如何?”
徐嘉晨和李玉本意并非如此,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尤其是李玉,刚刚知道徐嘉晨为了救自己竟伤了神兵,心里愧疚不已。这时一位中年人突然疾驰到杨天行身边,耳语了一番,杨天行表情渐渐严肃,对徐嘉晨和李玉道:“杨某再为犬子的事情向二位郑重道歉,并保证会给你们一个答复。我马上要去处理一些事情,预祝二位旗开得胜,先行告辞。”说罢又是红光一闪,无影无踪。
李玉先前看到这红光时距离遥远,现却是杨天行在眼前消失,惊奇不已,暗想这宗主是在闪现么,竟有比御剑还快的武功。然而一转头,看到了徐嘉晨,想起“月华”破损的事,对徐嘉晨道:“徐师姐,真是对不住,你的“月华”...”话还没说完,徐嘉晨冷冷道:“我技不如人,不关你的事!”说罢转身就走,留李玉一个人在原地呆住。
花照蝶赢了比试之后正好看到这一幕,见徐嘉晨负气走了,李玉在原地发呆,便走到李玉身边,说道:“玉儿,你是否在奇怪徐师姐为何生气?”这话问的李玉瞬间恢复精神,眼前一亮,问花照蝶道:“是啊花师姐!你知道么?快告诉我!”花照蝶笑了笑,没有说话,李玉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而且赤华宗宗主刚走,看热闹的可都没走,一下脸直接红到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花照蝶道:“玉儿快随我来吧。”李玉听了马上和花照蝶往远处走了,头也不回。
不多时花李二人走到了雪苍派驻扎幽篁林的地方,有些简单干净的砖瓦房,人却没有。花照蝶道:“玉儿,女孩子的心你现在懂不了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做能让徐嘉晨高兴起来。”李玉赶忙问道:“怎么做呢?师姐快说。”花照蝶道:“你可曾听过“风入金波凝不住,霜艳雪光来竞素,玉楼间倚谁飞举,月华不去年华去。”李玉虽跟着李佑看了些书,但终归年纪小不懂大部分书中之意,更多的是死记硬背而已。至于花照蝶念得那句诗只是听着有些耳熟罢了,更别说个中意思,对花照蝶直说道:“我好像听过,但是一点都不懂花师姐的意思。”花照蝶道:“这风入金波凝不住啊,说的是风吹到...哎算了,玉儿是这样的,徐嘉晨的月华神剑可以复原的!”李玉又惊又喜,问道:“如何复原啊花师姐?”花照蝶道:“这件事是我偶然查到的,复原的具体方法,可能只有云长老知道了。”李玉道:“若是云长老知道修复之法,月华神剑怎会破损到今日呢?”花照蝶道:“因为若不是你,这天下除了徐嘉晨无一人知道“月华”破损。”李玉问道:“是云长老不知道的意思吗?那徐师姐为何不向云长老说呢?”花照蝶道:“玉儿啊,你的剑鞘被砍缺了,第一时间和师父说了吗?”
远方“铛!”的一声,应是下一场比试开始了,花照蝶回房休息了,李玉想着尽快结束,找云长老套几句话,把月华神剑的修复方法问到,暗暗帮徐嘉晨复原月华神剑,给她一个惊喜。只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从云长老嘴里套话,毕竟云裳平常沉默寡言脸色苍白,整个雪苍弟子怕这位长老尤胜掌门。突然李玉想到张重习见多识广,人脉也多,没准他能找到月华神剑修复之法,又不会惊动雪苍,当下真气运向双脚,向擂台跑去。
一共八个武集擂,李玉找到有赤华宗第子比试的擂台围着一转,竟马上找到了张重习,张重习正和赤华弟子全神贯注地看着擂台,李玉也没顾上会不会打扰张重习,过去拽了拽张重习的衣袖,低声道:“张兄。”张重习惊喜的回头:“李兄!”李玉把张重习拉到个人稍少的地方,把修复月华神剑的事向张重习询问了一番,张重习道毕竟月华神剑是因赤华宗而毁,虽然不知道如何修复月华神剑,但一定会帮忙探寻。李玉看着张重习坚定的眼神,无比的安心。
张重习道:“李兄,其实想修复月华神剑,我只能靠台上这人。”李玉往武集擂上一看,一边是位身着黄衫的男青年,很像之前同赤华宗起纷争引来宗主的那帮人,而另一边是位赤华宗女弟子,双手一手一把长刀,刀光四溢、刀刀凌厉,眼看黄衫男子就要坚持不住,却在苦苦咬牙支撑。张重习道:“那人是我师姐,叫王心兰,同时她也是欧铸的义女。”“万兵之祖欧铸!”
眼看黄衫男青年节节败退,王心兰似乎有些手下留情,动作慢了下来,刀法也不似之前强势,然而擂台下人头攒动,议论纷纷,似有什么事情发生。李玉认真侧耳一听,有人说道:“胜负已分,没意思了,还是先去第八擂台吧,占个好位置。”
另有人说道:“师兄,第八擂台下一场很精彩吗?”那师兄道:“师弟早让你没事多扫听扫听,别死练武,雪苍派“良辰四美”听过吧?最厉害的那个!”
那师弟道:“师兄,“良辰四美”也有先后之分吗?我只听过百凤山庄“流光溢彩”有先后之分啊,刘怡萱实力最强。”
突然擂台下安静了不少,似乎很多人都在等着那位师兄的回答,那师兄清了清嗓子,问道:“师弟,你道“良辰四美”是几个人?”师弟弱弱的答道:“良辰四美,良辰四美,难道是五个不成?”那师兄道:“哈哈哈,不错!正是五个,以实力而论,为首的是掌门白却的弟子,沈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