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道:“”原来如此,那师姐你说,张娇师姐会不会下山有些其他事情,不便和我们说?”韩凌道:“我也这么想,但是也想不出是何事,想也没用,反正我让她拿了两个“雪苍令”,千里之内我们都能帮上忙。”李玉道:“她既是走之前看了张伯伯,恐怕此行去了千里之外也不好说。对了张伯伯还好吗?”韩凌道:“我没进去,听张娇说还好,魔性全无了。”
李玉道:“我也想我爹了,我一定要勤加修炼,早日通过“六技全试”,下山找我爹爹。”韩凌听的一阵心酸,说道:“嗯!专心修炼,师姐相信你很快就能通过“六技全试”了!”李玉道:“那师姐我先回房吐纳了,明日再见。”
韩凌挥挥手道:“乖玉儿,有不懂得记得问我啊。”
过了片刻,韩凌咚咚的敲李玉房门,里面一直无人回应,韩凌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李玉心不在焉的在无量海边散步,想着昨日的事,越想越后悔,比武输了就算了,事情差点闹大,若是自己能专心的施展溪月幻步,而不是惊慌失措的挥剑格挡,应是不会输的。毕竟他恼羞成怒出刀之前自己可是处处占上风,而且徐师姐还在暗中观看,若是连人带神锋一起赢了,唉!
想着想着便有了动力,左一步、右一步,在无量海边练起溪月幻步来。
一套步法认真走完大汗淋漓,正想脱了衣服洗个澡再捉两条鱼,突然感觉到一丈之内有异样的气息,回头一看却是师父孟静,笑眯眯的看着他。李玉还没来得及问好,孟静说道:“玉儿,看好了。”
说罢一跃而起落在无量海水面上,左一步、右一步,正是“溪月幻步”。李玉明明知道师父走的是溪月幻步,一步一步也看的清清楚楚,却不知道为何看的是这一步,一落脚就成了另一步,孟静身姿曼妙,行云流水间一套步法走完,水面上只有点点波纹,萦萦不散。
李玉走完一套步法少说也要一炷香的功夫,孟静却片刻间走完,走完时李玉都没发觉自己什么时候嘴巴张开了还没闭上。孟静笑了一下说道:“玉儿,只要每日坚持,哪怕只走一次,也会胜过我的。”李玉点了点头,也冲师父笑了笑。
孟静又道:“坐吧,来说说昨天你和赤华宗是怎么回事,我也好解答一下你师姐的疑惑。”
李玉急念电转,想来想去还是不想让师父知道自己输给了赤华弟子,说道:“昨日我也是在这散步,就遇到了一位身穿白底红纹袍的年轻人,他说他是赤华宗的,为了英杰武集来雪苍历练,师父,英杰武集是什么呀?”孟静道:“只是一个仪式罢了,过段时间你参加了就知道了,继续说下去吧。”
这下李玉心知混不过了,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孟静边听边点头,说道:“多亏徐嘉晨这孩子,否则和赤华宗真的要生间隙了。”李玉也没听懂师父这句话什么意思,问道:“师父,那个比武我可以不参加吗?你不是常说修仙是自己的事,放不下与他人的胜负之心就成不了事。”孟静道:“其实这哪是为了比试,不过逆天盟通一下气罢了,你确实不用在意胜负,见识一下就好。”
李玉听师父这么说释怀了不少,感觉呼吸也通畅许多,随意的问道:“师父,那三昧神锋是什么来头,很厉害的样子,对了你看我的剑鞘。”孟静看了一眼之,马上又把李玉的佩剑拿过来,仔细的端详,突然骂了一句混账!李玉脸色大变,以为师父怪自己佩剑都没保住,孟静又说道:“也就是云师弟冷静,若换了是我谁都拦不住!区区赤华小儿也来耀武扬威!”
李玉见师父在气头上,没敢说话,孟静看了看李玉,有些愧疚的说:“玉儿,姑姑没照顾好你,真是对不住。”
李玉听了心里一酸,他随师姐们一起唤孟静做师父,已经很久没叫过姑姑了,不禁想起十年前和父亲诀别的往事,一时痴了。
孟静拉起李玉的手说道:“玉儿,有件东西,或许可以交给你了。”李玉正疑惑,孟静另一只手从怀里仔细摸索出一块火红的玉佩,放在李玉的手上,说道:“这是你爹托我留给你的,一定要保管好。”李玉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想起确实爹跳入无量海之前把这块玉佩扔给师父,说的却是答谢师父照料我,并非托师父留给我,一时对孟静的感情又深一层,想着以后一定如孝敬爹一般孝敬师父。孟静看李玉迟迟不语,以为他思父忧伤,说道:“玉儿,你马上已到弱冠之年,姑姑再送你个礼物罢,且随我来。”说罢孟静双臂抬胸连做手决口中念念有词,深蓝色流光闪出一道弧线停在孟静脚下,孟静轻踏流光,破空而去。李玉也一样唤起忽忽悠悠的佩剑,慢慢的踩上去,尽力的漂浮升空,一改手诀,向孟静飞去。
不多时来到守静山,孟静佩剑一收轻轻落在自己的住处“听花阁”,开门而入。待到李玉缓缓落在听花阁时,孟静已然拿着一把剑出来,说道:“玉儿,这把剑名唤作“无尘”,是你太师父当年为祛五毒之根在一无底深窟所得后赠送与我,我用了三年,总隐约觉得剑势太过凌厉,剑意些许怆然,总静不下心来。但无疑是把神兵,应不会输于三昧神锋,望你好生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