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露头的我还以为我在尸窖里呢!
误以为她脚上的味道就是那尸窖里散发出来的。
她这一说,我才想到往她的脚上看去。
她的脚直到脚踝处全是黑色的。
一种比鼠臭还要浓烈许多倍的味道扑面而来。
“妳是不是擅离职守了?”
她特别想骗我。
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呢!
她点点头,还算很诚实。
“我尿急,憋不住了!”
没出息的东西。
附近之前全是乱坟岗子,哪里来的茅厕。
这大晚上的,又没有看得见。
就在刚刚。
大妮子实在是憋不住了。
找了个地方。
这下坏了。
大妮子方便的地方恰恰是一处刚刚起开的坟。
她的那脬尿。
也正好尿在了人家的棺材里。
这下可坏了。
为了给她一个特别严重的教训。
她的脚踏在了人家的棺材里。
虽然人家的坟已经被赶走了。
但是人家的衣物还在。
就在大妮子方便完不久。
她的脚就不行了。
可不管怎么样,她能找的出来还是不错的。
“妮子啊!妳是真能给我找麻烦啊!非来不可,这下完了吧!这就是妳不听话的下场。”
她嘟个嘴,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
“听说中了尸毒,也只有你能治!”
我谢谢妳了,妳真是太拿妳哥当个人物了。
但是她说的,全是对的。
她的脚就是不疼。
不过那种痒痒的滋味比疼还难受上好几倍呢!
硬是把大妮子这种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丫头给痒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把身子整个钻了出来。
就在我就要把最后一只脚放出窖外时。
下面,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
狠狠地捏住我的脚。
使出全身力气来要把我拖下去。
“大妮子,妳别闹。”
还真的就是她。
不对啊!大妮子这表情咋不对啊?
大妮子伸手向上指了一下。
原来是一只吊尸的手正好抓住她的头发。
她吓的才抓住我的脚的。
那吊尸的手在受到刚刚陶曼那两声枪响的惊吓之后。
手臂自然的垂了下来。
之前,她们的四肢都是被捆绑着的。
那尸体的嘴里呼出的,全是阴气。
大妮子正好中招了。
“妳现在是不是又吓出尿来了?”
我问大妮子。
“我哥就是我哥,果然就是我哥,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我咋尿啊?”
“妳就当我不存在。”
“不是因为这个!”
“没地方尿啊!”
“谁说的!”我看了一眼她那双可怜的脚。
眼看就要溃烂掉了。
“就尿在那上面吧!”
我起身一步走开。
虽然在这种地方方便有些不妥。
但这也是没办法。
中了尸毒的人。
只能用童子尿或者老牛尿才能医好。
可她大妮子又恰恰是个童子。
那就不如用她自己的尿来做药引子了。
等离开的时候随便找一家养牛的。
要一点儿抹上也就完了。
回头再弄点儿菖蒲什么的杀杀菌,消消毒。
最后再拿老陈醋泡一泡。
这病也就去根了。
眼下,我也只能先让她不再溃烂下去才是真格的。
“哥!你说能行吗?”
“那妳就憋着啊!继续憋着,我看妳还是不难受。”
大妮子没办法。
眼下不听我的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把身子一扭。
不看她。
没一会儿。
身后一阵瀑布之声传来。
一滴一滴的向窖底下滴落下去。
这味道在这地方也真是绝了。
不仅能解尸毒。
还能排解腐尸散发出来的味道。
“还痒不痒了?”
我问她。
“不了!还真是绝了!”
“先别说这个了!”
“还是先离开这儿再说!虽然我们两个都不怕吊尸,但总在这地方呆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大妮子也不走路了。
反正她现在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背着她出去。
我怎么就这样呢?
为什么一定要她来啊?
出了这处厂房,我的心情也好多了。
外面的空气也同样的恐怖。
可不管怎么说也比里面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