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耶律观音奴一脸愤怒,一幅你骗了我女儿的模样,曹斌悠然抿了口茶,点头道:
“长公主说得也对,不过我曹家的规矩却不一样。”
“就比如我家杜娘子,她入我府中第一天,就拿出了体己给我。”
“现在她自己经营的产业,也要交一半给府中,补贴我候府开销。”
耶律观音奴闻言愣了一下,冷声问道:
“你此言何意?”
曹斌笑道:
“意思就是,卿怜作为本候的女人,得出钱养我!”
耶律观音奴听到这话,差点被茶水噎住,不可思议地盯着曹斌道:
“你竟如此无耻”
曹斌立刻严肃起来道:
“这是我曹家祖传的规矩,请长公主放尊重些。”
耶律观音奴顿时气结,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是没谁了。
若是曹家祖先知道这混账随意给他们栽赃,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祖坟里跳出来找他理论。
曹家的女人有点可怜
曹斌却没有在乎她的想法,若常卿怜来问,他或许不会太过吝啬。
但这便宜丈母娘他就不会惯着了。
五十万贯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是为了公事,傻子才当这个冤大头
耶律观音奴见曹斌这么无耻,不要脸皮,眉间朱砂不由气颤动了几下,冷声道:
“那你待怎样?”
曹斌颇为体贴道:
“长公主放心,本候已经替长公主想好了,绝不让你为难。”
“我大宋可以用借贷的方式,为辽国提供一百万贯以上的低息钱帛。”
“公主的物资就从这一百万贯中扣除,以后借贷也好商量”
若是直接取消岁币,别说辽国不会答应,就算大宋朝廷也不会放心。
倒不是他们犯贱,非要送钱,而是送了钱以后,若没有巨大的诱惑,辽国为了保住岁币,才不会轻易骚扰入侵。
所以曹斌才提出这么一个折中缓冲的方式。
而且扣押的那些物资,除了战马有用,兵甲都是辽国样式,曹斌并不稀罕。
还不如让她用钱赎回去。
耶律观音奴闻言,却豁然起身,不可置信道:
“你竟然连岁币都想取消?”
开始,她还以为曹斌要打算退让,没想到他谈判的野心竟这么大。
就算送钱,大宋都能很快通过贸易赚回来,若是变成借钱,辽国的资源不是等着被大宋掠夺吗?
她虽然没有学习过经济,但表面的损失,就让她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你的条件,就算本宫答应,我皇兄和大辽朝廷也不会答应!”
说着,她仔细盯着曹斌道:
“本宫没有兴趣继续跟你苦耗,给我一个有诚意的答复。”
曹斌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道:
“公主何必如此着急?不如问问辽帝陛下的意见,或是仔细考虑一下。”
耶律观音奴决绝道:
“本宫不用问,也不用考虑,这种条件绝不可能。”
曹斌无所谓地放下茶杯道:
“本候还是那句话,请公主仔细考虑”
耶律观音奴见他一幅无赖模样,毫不退让,顿时破防:
“你要故意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