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就是陛下委派他到了洛阳城去闹腾妖蛾子,好让那些乱臣贼子顾此失彼,正巧,让程咬金那老货有了可乘之机。”
“哎,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不是很大,而是十有八九就是如此。”
一干大唐文武和重臣,一边叽歪一边打马朝着洛阳城狂奔。
不过十里路,疾驰起来也花不了多久的功夫,就赶到了洛阳城下。
而此刻,一帮子神色显得甚是憔悴的文武官员,此刻业已经乘舟经由水门进入了洛阳城内。
此刻,为首的衣襟几乎看不清颜色,头发只是随便地挽了个髻的唐俭正在那里频频踮起脚尖,朝着北岸望去。
而那些正在撑船的船工,都刻意地离这味大的老头远上一些。
“莒公,如何,到了没有?”
身后穿着打扮与唐俭没啥区别的孙伏伽眼神反倒没有年近八旬的唐俭好使。
“快了快了……老夫已经看到了那坍塌的黄道桥了。”
此刻,有人看到了那整体坍塌掉的黄道桥,还有更南边,同样坍塌如洛水中的星津桥,不禁惊呼出声来。
“老天爷,程三郎那小子,该不会是什么鬼神转世吧?”
“之前那洛阳东城的那个城门给炸成那副鬼样子,这里也给弄成这般模样……”
“论及毁城坏桥的破坏力,那小子当真算得是大唐立国以来第一人。”
“呵呵,这简直就是借机坏我大唐风水国运,断了天津桥,坏了天街通畅。
回头本官一定要弹劾于他。哎哟,谁他娘的踩我的脚?”
“喧哗什么?都给本官闭嘴,再敢胡咧咧就给本官滚下船去。”
“陛下,你们看,居然是陛下!”此刻,立身于船头之上的唐俭已然兴奋地大叫起来。
随着那几艘船只逆流而上,呼声阵阵,让正好来到了黄道桥近水畔站定的李世民转过了头来。
看着那一帮子站在船上,衣襟散乱,并且都快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而一个二个发如乱草,也就是脸还算是干净整洁的官员。
李世民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复杂,下意识地扭头朝着程咬金看了过去。
作为跟陛下打了多年配合的老油条,自然明白陛下的眼神是啥意思。
直接凑到了陛下身边一阵小声地嘀咕,李世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目光很复杂地看向那站在船头之上,虽然已经年过八旬,却仍旧身强体健的大唐另外一位厚脸皮,社交牛逼症患者唐俭。
就在李世民的目光再一次看过去之时,就看到了唐俭已然拜伏于船首之上,开始痛哭流涕起来。
“老臣接驾来迟,老臣有罪啊……”
其余一干臣工也都纷纷拜倒于船上,或是痛哭流涕,或是声情并茂地好好演上一场。
毕竟自己等人莫明其妙就直接就被乱臣贼子给撂进了大牢,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
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些乱臣贼子将洛阳大局掌握在手中。
而自己等人,天天在那监牢里边抓跳蚤苦熬,啥功劳也没有,只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