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朝着赵老者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交给你儿子了。”
“那以后,老朽就不会再被这个淋症折磨了吧?”赵老者小心翼翼地想要确定情况。
看到程处弼无比笃定地点了脑袋,赵老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浊气。
“有劳程公子了,老朽,实在无以为报。”
“老身谢过程公子大恩大德……”赵老者那位六旬出头的夫人老泪纵横地给程处弼行礼。
“好了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赵贤,快来扶着你娘亲,你们先聊吧。”
程处弼应付着那些围拢上来的赵家人,提醒了赵贤一句后便退了出去。
毕竟一家老小在那里红着眼睛庆祝劫后余生,自己呆在那里实在不合适。
等到一家老小的情绪稳定下来,赵老者疲惫的喘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长子赵贤的身上。
表情很欣慰,语气很和蔼。“难得我儿还能记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样的教诲。”
“嗯,老夫的前列腺你放在哪了?”
“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何物件,折磨得为父生不如死。”
“爹,在这里……”赵贤拿来了那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开了瓶塞。
一股子浓烈,却又醇厚的浓郁酒香,瞬间从瓶口涌出,溢满了整间病房。
赵老者忍不住咕嘟咽了下口水。“好香的酒味……但老夫要的不是这个。”
“爹,您的前列腺,就在酒里……”赵贤一脸无辜地将那瓷瓶朝前递了递。
目光呆滞的赵氏一家老小“???”
被酒香都馋出了口水的赵老者“???”
李恪到得殿门外,小心翼翼地朝里张望了眼,看到父皇正在埋头动笔。
轻手轻脚地步入到了屋内,正襟危坐,等待着父皇处置公务。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赵昆,等到李世民批改完收笔的瞬间,上前一步小声地禀报了声。
李世民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跟前的李恪。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老实地恭敬一礼。
“嗯,怎么样,程三郎那边如何了?”李世民搁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父皇,今日一早,程三郎已经给赵老者做完了手术,将赵老者的前列腺给切除了。”
“儿臣离开之时,赵老者已经苏醒,经过孙、袁二位道长和程三郎的检查,身体无恙。”
“不过,程三郎言,手术完成至少七天,才能够拔尿管,到时才能知晓手术效果。”
“七天是吧?好,那朕就再等七天。”李世民亦是松了口气。看来程处弼这小子,果然是有些真本事。
不过,李世民也很好奇,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五脏六腑,还没听说过什么前列腺。
特别是人的身体里边居然有这么个物件,李世民作为足智多谋的大唐天子,求知欲自然也十分旺盛。
详细地询问了程处弼做手术的经过,李世民这才让李恪退下。
李世民抚着鬓须沉吟起来,若是那赵老者病真能痊愈。
就代表着折磨得父皇坐卧难安,生不如死的淋症,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想要让程家老三给父皇医治,那就必须得先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看样子,自己是得考虑一下,让程老三在太医署挂个名了。
不过嘛,这一切,先忍上一手,一切都先再等上三天,三天之后,且看那赵老者的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