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不相干的小女孩杰克,你冷静点,好好动动脑子,如果真的毫不相干,他为什么要废那么大的力气,冒险救她”
杰克烦躁挠了挠头皮,语气十分懊恼:
“詹姆斯,你别卖关子,我特么现在被禁足了,两眼一抹黑,外面发生了什么全都不知道,你直接说就好了。”
詹姆斯咂咂嘴:“嗯,昨天凌晨,炎魔亲自带队,带了大队人马在奄美岛大和城埋伏了他。”
杰克皱眉:“结果呢还是被他跑了”
詹姆斯冷笑:
“跑了不,杰克,你知道昨天凌晨,为了埋伏煞神,我们损失了多少绿色贝雷帽的成员”
这是绝密,以杰克当前的级别,绝对无法窥探,呃,事实上,他现在是戴罪之身,已经被限制行动了,随时都有可能被送上军事法庭。
他的眉头皱起,呼吸急促:“多少”
詹姆斯目光沉沉,缓缓的伸出两根手指,杰克瞳孔收缩,倒吸一口冷气,连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20几”
詹姆斯摇头,长长的叹息一声,语气萧索:“不,杰克,是整整2个分队,连同炎魔在内,全军覆没。”
一听这话,杰克的眼珠子都差点凸出来,他就出身于绿色贝雷帽,太清楚这支部队的彪悍战力了。
两个分队,连同指挥官,居然被一个人单枪匹马团灭了,这特么听起来比天方夜谭还玄幻呢。
杰克瞠目结舌,声音都结巴了:“上帝啊,他,他是怎么做到了难道是动用了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詹姆斯的眼神闪烁,缓缓的摇头:
“不,并没有,现场报告我已经看过了,甚至现场我都亲自去过了,煞神只使用了最常规的武器,ak,勃朗宁35,乌兹微冲,手雷。”
杰克整个人都麻了,眼神发直,詹姆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伙计,你知道吗那个战场,炎魔提前预设好了埋伏,经过评估,没有重武器干预的情况下,至少可以抵挡2到3个精锐步兵团的进攻。”
杰克话都说不利索了:“真,真是他一个人干得”
詹姆斯眼神有些飘忽,声音也显得有些遥远:
“没错,就是他一个人干得,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们面对是什么样的敌人了吧常规对方人类的办法,对他根本就没用。”
杰克用力的摇了摇头,终于回神了,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语气还是干巴巴的:
“所以,詹姆斯,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詹姆斯语气晦涩的说了一句:“对付非人类,当然只能用非人类的办法。”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的话锋突然一转:
“杰克,下午有一班飞机回国,你直接回总部述职吧,经过了凌晨这场事故,你应该不用再进军事法庭了。”
杰克:“呃”
与此同时,一架大力神式运输机平稳的降落到嘉手纳空军基地的跑道上,飞机停稳之后。
一个慵懒英俊的白裔年轻人从飞机走了下来,30岁上下,瘦脸,黑色卷发、鹰钩鼻、狭长的黑色瞳孔。
这年轻人穿着一件宽松的花衬衫,短裤,还趿拉着一双人字拖,双手抄兜,跟特么度假的游客似的。
他就是共济会的天才疯子,钟匠厄尔。
这孙子之前自作主张,在苏门答腊岛设局袭杀杜蔚国,马失前蹄,不仅折了精锐的诺亚军团鹰鹫小队,还炸了下县办公楼。
事后,他被迫回到共济会总部受审,厄尔被高桌会议判罚了鞭刑还有禁足令,为期一年。
这次,杜蔚国相继在港岛,汉城,还有琉球掀起轩然大波,严重的触及到了共济会跟中情局的共同利益。
最可怕的是,他还神出鬼没,无人可制,不得已,共济会只能把厄尔这条神经质的疯狗给提前放了出来。
厄尔懒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用力呼吸了一下咸湿的空气,夸张的呻吟了一句:
“嘶自由的空气,闻起来果然香甜,啧,煞神宝贝,我来了”
厄尔的身后,还跟着三个脸色冷肃,一言不发的家伙,一个瘦高个黑人,一个大白胖子,一个络腮胡壮汉。
“吱”
几台福特5军用吉普车,急停在厄尔面前,詹姆斯当先从车上跳了下来。
看见厄尔一幅吊耳拉当的样子,詹姆斯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不过还是压下不满,言简意赅的自我介绍道:
“厄尔先生,你好,我是中情局特别行动组组长,詹姆斯皮尔斯,欢迎来冲绳。”
厄尔挑了挑眉头,语气揶揄:
“哦,詹姆斯皮尔斯,我听说过你,中情局的天才,外号计算机,怎么遇见煞神,你这计算机也死机了吧”
厄尔的嘴巴很臭,话语之中也满是讥讽,毫不留情,不过詹姆斯的表情纹丝不动,语气也稳得不行。
“厄尔先生,这次请你过来,是要商量一起对付煞神的,不是来温习幼稚园嘴炮课程的。”
“哈哈哈!”
厄尔放肆大笑,直拍大腿,眼泪都流出来了:
“幼稚园嘴炮课程,好,你这个说法我非常喜欢,詹姆斯,我已经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詹姆斯是个严谨刻板的性格,喜欢算无遗漏,他对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没有一丝好感,不过大敌当前,也顾不上斗嘴置气。
“厄尔先生,跟我上车吧,我给你通报一下现在的情势。”
厄尔嘴角一撇,敛住笑容,语气戏谑:
“情势,呵呵,还有什么情势不就是你们最精锐的绿色贝雷帽,被人家杀得尸横遍野,片甲不留。
还有,你们冲绳基地几乎全军出动,巡洋舰,驱逐舰,鬼怪战斗机齐上阵,依然没有摸到人家一根毛。”
裸的当面打脸,詹姆斯就算再特么扑克脸,此刻也绷不住了,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凛冽起来:
“厄尔,你是在故意羞辱挑衅我们吗”
厄尔突然脸色一变,大喇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嬉皮笑脸的:
“冷静点,老兄,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过相较这些,我倒是对那个被煞神救下的女孩更感兴趣一些。”
此时此刻,东瀛本岛,鸟根县新见市,神乡温泉,樱井民宿。
一年前,由于童颜那啥的樱井桃代入了杜蔚国的法眼,被他带走了,樱井民宿就不再对外营业了。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了桃代和杜蔚国的这层关系,山口组自然要照拂樱井姐妹,不可能再让她们从事半掩门的营生。
山口组不仅把这处民宿帮她们姐妹买了下来,还在市区帮她姐妹俩们开了一家专营神户肥牛的料理店。
大姐樱井梨纱昨天晚上喝多了,起来的有些晚,她才刚刚收拾停当,准备出门的时候。
就听见后院的温泉池突然传来一阵水声,等她拎着一把小刀,战战兢兢地推开拉门,眼睛顿时就直了,满是不可思议。
擦了擦眼眶,再三确认,才终于确信自己的眼睛。
弥漫着水汽的池塘里,杜蔚国正光着身子,大马金刀的靠坐在水中,露出精壮如铁一样的胸膛。
看见目瞪口呆的樱井梨纱,杜蔚国的嘴角一勾,抬起一只湿漉漉的胳膊,轻轻的招了招手。
是的,杜蔚国玩了一手回马枪,灯下黑,他自忖,中情局和米军情报处的那群狗篮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又返回了东瀛本岛。
说起来得意洋洋,其实挺悲哀的,杜蔚国现在是妥妥的丧家之犬,天下虽大,却已经无处可去了。
只要他现在敢在芭提雅或者奎亚那露头,气急败坏的花旗鹰,甚至都容易直接用大菠萝招呼他,最次也得是大当量的空地导弹。
至于港岛,他暂时也不方便露面,有了西环码头的前车之鉴,杜蔚国心里明镜似的。
只要能干掉他,花旗鹰现在当真是全无下限,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