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你仍是你吗?(1 / 2)

魔法塔的星空 歹丸郎 1614 字 2023-03-23

不去后悔已经发生的事情,林回过头检查这全套魔法版丝绸法袍的能力。每一项能力都有一些异变,并且远超过原本的规划。

防护能量攻击以及异种能量侵蚀的防御魔法,附带上玄武龟壳的特性,能够将大部分攻击阻挡在身体的一定距离以外。就像魔法盾一样,可以防御物理性的攻击,且不会诱发自己所设定的自动闪现术回避,除非自己把闪现术回避的判断距离加长。

亦即现在自己有了两层防御手段,第一层就是这个被某人命名为玄武盾的自动防御了。假设玄武盾被突破了,也还有闪现术自动回避。多一层保障就好像多一条命,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净化术的功能变强大了。但再怎么变,也还是净化术而已。这个魔法本来就是魔法师因为懒,所以发明来清洁用的。那种空气净化、除臭、解毒、辟毒等功能,是属于其他魔法的功能,不归净化术的范畴。所以还不到某人所想象的,那种自带空气滤净的隔离泡泡装。

诅咒反转这个能力,可以想见将会拔高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

因为诅咒魔法说穿了,类似病毒或细菌引起身体变化的机制,特殊排序的权能会感染并主导人体内的权能,从而产生负面的魔法效果,跟辅助性质的魔法刚好颠倒过来。要扩大诅咒反应,首先就是那特殊排序的权能可以自我复制,感染其他权能片段,从而实现自我增殖。

那么神性权能,也就是完全实现一致性特殊排序的权能,有可能被诅咒感染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诅咒一个人,跟诅咒一个神是完全不一样的课题。至少神灵不曾告诉别人,怎么去诅咒一个神灵。就连芬也不会,她习惯直接用宰的。

而最后一项装备效果,即测试性质的光学迷彩附魔。因为底子是程序化的编码排序,所以没有随着装备的神性进化而改变其效果。

然后,某人发现了一件堪称悲剧的事情。

因为全套的魔法师服饰还有一件小披肩,所以某人没有设计兜帽。毕竟脑袋后面那块多出来的布,不管怎么摆都觉得很碍事。又因为长袖与袍子的下襬会遮着自己手脚,所以当某人发动光学迷彩的效果后,身体的部分在旁人眼中就会消失,然后就剩下脑袋飘在半空中……

就算用衣袖把脑袋遮起来。遮住脸会露出后脑袋,遮住后脑袋又会露出脸;前后都遮住了,也难免会露出一些侧脸。总之就是怎么做都会有看起来很可笑的破绽。藏身的效果不太好,倒是多了吓人的用途。

除了这项缺陷,某人所设计的光学迷彩,还是没有克服突然变化角度时,背景模拟错乱的问题。这涉及到观察者的视野角度,和周遭环境的远近、方向、方位等判断,没办法做到实时且瞬间处理。尤其在复杂的环境或是有烟雾的环境中,破绽更是明显。总之还有进步的空间。

但光学迷彩的设计,却意外开发出另一项功能,就是这套魔法版丝绸法袍,可以随着自己的意识而改变外观与颜色。虽然变化的外表只是模拟出来的,本质上还是一件丝质的黑色长袍,而且这么做还会耗费权能。

总之盘点了一下,自己希望这件法袍有的基本功能都齐全了,甚至比预想中的还要好。而一些额外的功能就当成实验吧,不去计较了。

倒是自己的外观会有如此剧烈的变化,是一开始快被神性权能给撑爆的时候,那时的身体就已经被破坏,留下损伤。之后铸造神格的过程中,看起来不光是梦境魔法塔的能量被抽走,构成身体基础的一些不稳固部分也被吸走。能够留下来的,都是属于稳固结合的部分。

可以把这个过程,视为一种洗髓伐筋。只是别人顶多在皮肤上留一层污渍,洗一洗后,就可以看到晶莹透亮,又嫩又白的肌肤,自己却是瘦成了皮包骨。要不是毛发、眼珠子还在,说自己变成骷髅也都说得过去。

如今身体虽然是去芜存菁了,但能不能保持精华的部分,重塑完美的肉身,这一点……完全没有头绪!看来只能之后去问一问那只巫妖了。

就在某人利用自己观星的夜晚时间,检查起自己的状况时,芬主动推开阁楼的房门,走了进来。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在林的旁边。目光炯炯地瞪着某人,像是要把人给看穿了一样。

除了巫妖以外,还有那只老猫哈迪正躲在门外,探出一颗灰色毛的小脑袋,好奇地看着房间内的事情。

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是挺吓人的,而且互瞪的游戏通常都赢不了。所以林摸了摸鼻子,讪讪然问道“怎么了?”

“那两个丫头说,你变了。所以我来确认,你还是不是你。”

嗯,某人认真去想,大概是对待黑暗精灵的态度和过往不太一样,所以才会让那两个学徒有这种感觉吧。

只是说对付黑暗精灵就跟对付地精一样,稍做退让,对方反而会蹬鼻子上脸,所以不如一开始就摆出强势的态度。但话是这么说,现在回想起,下午的自己会那么果断地杀人,还是有些不太正常。但会有这样变化的关键因素,似乎也很明显。

林叹了一口气,说“假如妳想知道的是,有没有谁取代我原本的灵魂。那么答案是没有。但妳说我有没有变,我只能说,不可能不变吧。”

对某人的回答,芬相当不满意,也听不明白。所以她皱着眉头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想也不想,就把自己梦境世界中的情形全盘托出,没有丝毫隐瞒。当再度提及自己剑斩中二化身后,又是一叹,说“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永远失去了什么,还是重新得到了什么。”

听完某人的叙述,芬沉吟了一会儿,问“另外一个你,真的永远消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