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见厉上南回来愣了下,“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陈姨,我跟爸有些事要谈,”厉上南看着她,“你先回避一下。”
看他目色沉重,陈姨点头,“好!”
厉上南走进卧室,扯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
见他垂着头,闷声不吭,厉权业挑眉,“怎么了?”
“胰岛素是安道成提供的,”厉上南声线低沉,“梁兰芳从四十岁开始就患有二型糖尿病。”
厉权业紧抿着嘴角,面色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往下沉,“查证了?”
“对!”厉上南重重地往外吐了口气。
厉上南望过去的目光满是抱歉,“之前,我让时东查了下妈跟安道成的关系。”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你!”厉权业张了下嘴,随即又闭上,凝着眉靠坐在那里。
空气凝滞,彼此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厉权业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些陈年旧事并不光彩,我本来不想让你们知道。”
父母如此不堪的婚姻,他怎么愿意把它摊开?
“对不起!”厉上南抱歉地看着他。
厉权业苦笑了下,“你知道也好!”
两人又一阵没有说话,彼此的脸色都不好看。
厉权业打开电视,屏幕里播放着海城的时事新闻。
“爸,”厉上南的目光同样定在屏幕上,眼底冷光四溢,“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厉权业偏头看他,“你说。”
“目前,”厉上南重新看着他,“我想先压下你脱离危险已经平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