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死的委实有些太过草率了。
不过话说回来,也多亏了谢怀孜,不然就她那犹犹豫豫的不忍心,瞧见齐皓和萧瑾川的模样,她肯定又会心软。
唉……
这样挺好,就这样吧。
池奚宁重新躺了下来,对夏竹道:“别守着我了,我没什么事儿,你也去休息一会儿。”
夏竹嗯了一声,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关上了房门。
屋外,谢怀孜正在等着,瞧见夏竹出来便问道:“她醒了?”
夏竹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会儿道:“公子一直在外间等着?”
谢怀孜闻言轻嗤了一声:“怎么可能?不过是杜神医说,她约莫会这个时候醒,本公子这才过来的。”
说完这话,他朝里间看了一眼:“她就没提起本公子?也没什么要问本公子的?”
夏竹想了想,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谢怀孜轻哼一声,不满的道:“果真是个没良心的,待她起身,告诉她本公子来过了!”
夏竹屈身行礼,道了一声:“是。”
谢怀孜一甩衣袖走了,临走之时还骂骂咧咧道:“没良心的,本公子废了那么大的劲,助她假死脱身,事成了,她反倒怨起我来了!”
跟在他身旁的燕飞有些好奇的问道:“主子是如何知晓,宁姑娘怨您了?”
谢怀孜轻哼了一声:“这还不明显么?她又不是蠢笨的,明白自己的伤势并不重之后,肯定已经猜想到,她之所以会有假死之症,是因为我在匕首上做了手脚,她醒来了又知晓了如今新的身份,却半句话也不问,不是怨又是什么?”
燕飞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的道:“或许,宁姑娘只是因为太累了呢?”
谢怀孜闻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别跟着我了,换个会说话的来吧。”
燕飞:……
自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爱听奉承的话,只让旁人顺着他这个毛病,怎么也改不了。
好在主子从小就聪慧,即便只爱听奉承的话,可在大事上却比任何人都想的明白。
池奚宁整整在床上躺了七天,才彻底接受了事实,开始在院内走动,当然,她一次也没提过要见谢怀孜的事情。
夏竹自然也察觉了不对劲,可跟着池奚宁这么长时间,她知道自家小姐心里自有主意。
待到第十天的时候,池奚宁才让夏竹请了谢怀孜过来。
谢怀孜来到院中,看着她在石桌旁坐着品茶,便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对面,很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哼了一声道:“气顺了?”
池奚宁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可气的,你也是为了帮我而已,只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谢怀孜放下茶盏看着她道:“你问。”
池奚宁看着他道:“第一个问题,我的银子呢?一万三千七百两!还有我的玉佩和令牌!”
谢怀孜闻言顿时瞪了眼:“本公子缺你那一万三千七百两?!我是江南首富,也是齐国首富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