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他去调查过,确认她并没有接过客,唯一的入幕之宾就是萧瑾川,但是他还是很不舒服。
看着那些女子讨好谢怀孜,而谢怀孜游刃有余,时不时取出一件礼物来,将每个女子都哄的花枝乱颤的模样,齐皓忽然意识到,他好像除了那几件衣衫之外,什么都没给池奚宁送过。
以往他觉得,将账房财物都交给她,她爱买什么就买什么好了,根本不需要他送礼,可瞧着那些女子发自内心欣喜的模样,他忽然觉得,或许亲自送的礼,会更让她欢喜。
于是他问谢怀孜,若是送心仪女子礼物,该送些什么好。
谢怀孜一眼便看穿了他,笑着道“殷兄是想给宁姑娘准备惊喜吧?”
齐皓没有否认,谢怀孜想了想“宁姑娘被殷兄宠爱娇养,寻常的物件,怕是入不了她的眼,恰巧我手里有一血玉簪,她应该会喜欢。”
齐皓闻言心道,宠爱是宠爱,娇养却未必,毕竟一月之前,在他心里她还只是个暗卫,暗卫该干的活,吃的苦,她可没有少吃。
这么一想,顿时就有些内疚,没有推辞谢怀孜的好意,任由他命人去府上取了血玉簪过来。
齐皓并没有白要谢怀孜的血玉簪,允了他与殷家的一笔商贸往来。
等了血玉簪之后,他便有些急切的回到了别院,想给池奚宁一个惊喜。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等待他的不是池奚宁欢喜的容颜,而是空无一人昏暗的房间。
席墨和席景见状,顿时也是心头一紧,席墨连忙道“席宁她许是一人呆着无趣,出去四处转转了。属下这就去寻她。”
“她若是当真无趣,不会来告知本王么?本王又不是不能带着她出门!”齐皓轻哼了一声“不必寻了,本王就在这儿等着她,看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萧瑾川将池奚宁送到别院外,便转身走了,池奚宁回到院子,悄然翻窗而入。
然而一进屋,她就愣住了,说好了在外应酬的齐皓,此刻正坐在屋内看着她。
屋中没有点灯,仅有月光洒落,将他的面色衬的晦暗不明。
池奚宁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他到底等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她是跟着萧寂寒一道出去的,当即有些忐忑的唤了一声“爷。”
齐皓没有出声,他甚至都没有问她这么晚去了何处,他只是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
然而,依着齐皓的脾气,越是不说话,就代表着事情越大。
池奚宁顿时心里打起了鼓。
他是跟谢怀孜应酬去的,难道是谢怀孜同他说了?还是说,他发现了她是与萧寂寒的一道出的门?
池奚宁一时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只得又硬着头皮唤了一声“爷,我……我回来了。”
齐皓闻言终于出了声,冷声道“这么晚了,去了何处?”
池奚宁自然不敢说实话,只低低道“一直呆在别院有些无趣,我便出去逛了逛。”
“逛?”齐皓闻言冷笑“萧瑾川大晚上的,带你去何处逛?!难不成是去了青楼,带你重温旧梦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