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姐,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回去后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家中长辈!」齐小姐冷哼一声,「你害我一事,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曾飞虹本就苍白的一张脸,因为齐小姐的话愈发显得灰败起来。
她连忙抓住了齐小姐的手,试图诉说自己的苦衷。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曾小姐,你是想说,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假的?」
齐小姐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眼中写满了厌恶。
方才曾飞虹与明静怡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已经将她们暗中做的那些腌臜事说得差不多了,她可不是傻子,还会相信曾飞虹的话!
齐小姐的眼神愈发冷了:「你与其同我解释,倒不如想想该怎么给长宁郡主赔罪!」
「我们齐家家世不如你,恐怕也不能给你们曾家造成多大的困扰,可长宁郡主不同!」齐小姐冷笑道,「大长公主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被人欺负。」
说罢,齐小姐便带着自己的几个好姐妹,转身就要离开曾家。
而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去而复返。
见到谢宴,所有人都愣住了。
而现在谢宴身边,没有顾宁的身影。
明静怡与曾飞虹两人相交多年,纵然感情虚伪,但两人心中的盘算却是如出一辙。
她们互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算计。
「殿下!」曾飞虹率先开口,声音婉转极了,「您听我解释!」
曾飞虹说着,就提起裙摆,急匆匆地奔向了谢宴。
明静怡不甘示弱,也跑到了谢宴面前。
对于两人而言,现在谢宴就是她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若是因为她们的行为影响到了整个家族,
那她们只有一条路可走——这辈子都只能与青灯古佛相伴。
而见到谢宴去而复返,两人的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了同一个念头——那就是谢宴必定是对她们有情,只不过是碍于裴家的恩情,不得已在顾宁面前装作无情的模样。
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贪色?
抱着这样的想法,曾飞虹跟明静怡两人急切的走到了谢宴的面前。
「殿下!臣女当真没有做过那些事!」曾飞虹泪如雨下,从上往下看,是愈发显得楚楚可怜了。
她说话时,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双眼睛便盯着谢宴瞧:「臣女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又怎敢害其他人?」
「今日臣女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说出了这些话!可这都是被人操纵的!」
「被人操纵?」谢宴开口,声音低沉。
曾飞虹连忙点头,不忘拉着一旁的明静怡,显得自己的话更加可信:「臣女从来都不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臣女跟罗小姐关系虽说不算亲密,却也不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明小姐可以作证!」
到了这个时候,两人倒像是成了一双好姐妹。
明静怡顾不上周围人讥讽的眼神,她也不住的点着头,声音很是坚定:「臣女当时闻到了奇怪的香气,只怕就是那香气操纵了我们!」
说罢,明静怡的眼神不停朝着凉亭中的香炉飘。
在场的人也纷纷看向了这香炉。
其中还有人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怎么记得……之前我们来的时候没见过这个香炉?」
「似乎是长宁郡主带来的。」
听到周围的人提及了顾宁,明静怡心中一喜,装作柔弱无依的模样,小声道:「听闻长宁郡主之前同南疆的一个蛊师交好……」
她话刚出口,便感受到了对面谢宴骤然变得冰冷的眼神。
瞬间,她背脊发寒,连忙道:「臣女并非是怀疑郡主,而是觉得郡主身边既然有这样厉害的蛊师,不妨将她请出来。」
「如此一来,便能知晓我与曾姐姐为何会控了。」
明静怡十分笃定,自己之所以会说出那番话,就是顾宁利用身边的蛊师在作祟。
而只要将那个蛊师的存在揭露出来,顾宁势必会被谢宴厌弃。
有哪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愿意身边待着这样一个手段诡异的女人?
明静怡心中盘算得很好,然而谢宴在听得这番话后,却没有开口。
顿时,明静怡心中泛起了嘀咕。
曾飞虹眼见气氛沉凝下来,急忙道:「郡主心底善良,难道还会不帮我们?」
「只是要请郡主身边那位高人过来查探一番,郡主总不至于这样小气吧?」
曾飞虹自以为心中的小心思被隐藏得极好,殊不知谢宴早就看穿了她的算计。
齐小姐在谢宴到来后,就不曾离开,眼下见到情势突然转变,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同为女人,她更加了解曾飞虹与明静怡,这两人绝非她们表现出来的这样单纯!
更何况方才曾飞虹在被明静怡揭穿宝华寺推她下山一事时,脸上的惊恐绝非作假!
她那次被人推下山,一定是曾飞虹所为!
只是为了黄家的婚事,曾飞虹便能如此狠心,那她为了入宫为妃,所做的手段只会更加狠毒!
她只是迟疑了片刻,就道:「若真是被下了蛊,为何那蛊虫偏偏盯着你们不放?我们都没事?」
「更何况你们当时还懂得厮打对方,不让对方说出有损自己名声的话,哪里像是被蛊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