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皆知,而今朝政是由咱们二殿下代理,三殿下竟是连人影都不露,除了给陛下祈福,就是闭门造车,可诸君可知,此事是何缘故?”
他刚一问,就有人一脸得意的说。
“还能是何缘故?自然是因其出身不正,那皇妃是什么身份?二殿下的母家又是什么身份?纵使陛下偏袒幼子,可以终究不能过分了,天下众人都看着呢,陛下心中又怎能没数?”
说书先生哈哈一笑,正想开口反驳,却见着从打开的窗户外头银光一闪而过,而后,还不等他反应,众人便惊叫出声,一个个的都跑了开来。
有那胆小的,都恨不得缩到桌子底下去。
说书先生看清场上情形之后,也是一脸惊讶的瑟瑟发抖,只是他双膝战战,却已经想走都走不动了,只能木讷地站在此处。
杜悦溪也为这情况所吸引,正坐在桌子上,面色如常的查看着周围的情况。
只不过她视力比其他人要好很多,方才异变突生,她便察觉到了情况,只是和那侃侃而谈的男人距离实在相去太远,她不便出手相救,只能遗憾看那人掉了脑袋。
正在此时,从门外走进两个手拿宽刀的汉子。
二人头上戴着宽眼大帽,脸上也是一脸的络腮胡须,皱着眉头,满是厌弃地说。
“何人胆敢在此大放厥词,可知此处是天子脚下,京都重地,皇妃的话,也敢有人胡乱编撰,简直是胆大包天!”
那二人说完这话,其中一个便去了那大汉的桌子,跟前用力一抽,把卡在大汉脖颈上的长刀抽了回来。
而后,他收刀入鞘,一脸严肃的警告着周围众人。
“皇妃之事,乃皇家秘辛,凡涉及皇妃的事情,不能随意谈论,今日之事,只是个警告,来日若有人再犯,莫怪刀剑无情。”
他们的气焰竟如此嚣张,仿佛是真没把别人的性命当成一回事。
莫说是看不惯此情此景的杜悦溪,就连那说书先生都紧皱眉头,试探着问。
“不知二位好汉是在何处供职?为何会有如此举动?我等虽是言语失措,然而却并无恶意,不过是茶余饭后闲谈罢了,便是有不当之处,尚且可以言语警告,如何要抽刀见血呢。”
其他人似乎也为此事鸣不平,接连皱着眉头响应。
“先生所言极是,我等虽是升斗小民,可绝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今日之事,若不能拿出个说法来,我等必然是要去敲登闻鼓,要此事上达天听的,陛下就算尚在病中,难道能纵容皇子做出此等事情了。”
只可惜,才说完这话,刚刚站出来的男人便被一刀毙了命。
鲜血再次喷洒在大堂之上,这一次,没人再敢说话了。
那个更矮些的壮汉,一脸鄙夷的说。
“便是去找陛下说,又能如何?陛下最疼我们殿下不过,难道还真会为了尔等伤到殿下不成?若是谨言慎行之辈,又何须为此事日夜担忧?皇妃乃殿下之母,说了不许尔等轻易评论,尔等只管住口,再说便是明知故犯,实在该死。”
在场众人虽是瞬间鸦雀无声,但神色之中难掩怨恨,显然是对此事尤为不满,这两个大汉成功激起民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