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上班了。干爹说,要学习**精神,就要先把本职工作做好。干爹还说,学习LF叔叔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一阵子的事。”
记者中发出了一阵小小的喧哗。这两句话说得太实在了,而且是出自两个稚龄孩子之口,说明南锣街道的这位‘干爹’不但自己在学习LF,还言传身教的把它传给了下一代。....
杜守义的心情很复杂,这事情有些‘弄大了’的感觉。他站在诊所里细细品了品两个丫头的话。幸好,除了‘干爹’有些非主流外,其他倒都还中规中矩。
让杜守义没想到的是,有两个记者从诊所离开后就找到了厂里,当杜守义再回厂时,立刻被请到了宣传科。
“这都是厂里平时宣传教育的结果。”杜守义面对记者提问先把宣传科抬了出来,这让一旁的宣传科长心肝一颤:太上道了!
而杜守义此时此刻心里却在念叨着:我日子难过,你们谁都别想好过了!都来给我分摊火力吧!
在接下来近一个小时的采访中,杜守义把厂领导从下到上,从上又到下的夸了好几遍,从书记厂长如何把LF精神掰开了,揉碎了跟青工们讲解;到宣传科的同志们如何夜以继日,不辞辛劳的进行宣传;后勤科长如何脚踏实地,把学习LF精神融入到日常工作中等等。总之,和他走得近的他一个没漏过,大家雨露均沾,连厅里的张处长也‘躺枪’了。
记者同志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街道诊所背后竟然牵扯出这么个瓜,轧钢厂从上到下整个一先进集体啊?采访告一段落后他们急匆匆的告辞了,这条新闻线索要赶紧找主编请示汇报去。
送走了他们,宣传科长笑呵呵的看着杜守义道:“走吧?咱们抓紧时间,找书记厂长汇报一下。”
“这里没我什么事儿了吧?”
“少废话,快走!”科长笑骂道。这个‘女婿’实在太给力了!
杨厂长听完他们的汇报后打了个电话给张处长,把事情始末向他简单汇报了一下。电话快结束时听筒转到了杜守义手里。
“你怎么想起弄这个了?”电话里传出了张处长的声音。
“这个最安全。”杜守义稍微背过身,轻声答道。这是他第一次和张处长谈与工作相关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张处长道:“晚上到老杨家里杀两盘?”
“行。”杜守义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从厂长室出来杜守义又去找了回许大茂,苦头吃得太多,是该让他尝尝甜头了。....
时间转眼来到礼拜六晚上。按杜守义的统计,这三天里他出诊了九次。四例陈旧性损伤,一例新伤,其余的是些哮喘之类的慢性病,这样的频率倒是可以接受。
他现在出诊,只要不是时间太晚都会带上小当,给大徒弟的启蒙教育就这样开始了。现在他们俩就在胡同里的秦家,给秦奶奶治脚。
“你瞧,太太是这里扭到了,只要这样....”杜守义和小当说话间,猝不及防的将老太太的小脚一扭,随着一声轻微的骨头‘咔巴’声传来,秦奶奶发出了声惊呼。
“疼吗?”杜守义抬脸问道。
老太太活动了下脚腕,又在鞋上用力的踩了几下,笑道:“好了,不疼了。”
“您坐着别动,我给您再上点药膏,化化淤血。”
“哎,谢谢你了,守义,要不是你,我这脚还不知道几天能落地。”
杜守义从小当手里接过药膏道:“您客气什么?街里街坊这么多年了,不应该的吗?”
老人爱怀古,听杜守义这么说,秦奶奶感慨道:“我记得你们家刚搬来的时候,你才这么大点儿,转眼就长这么高了。”
杜守义笑了,道:“是啊,那会儿守桂还在吃奶呢。您老后院那棵桑树还在吗?我记得小时候没少偷您家的桑葚吃。”
“呵呵,在呢。”回忆起以往,秦奶奶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