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闫解娣上完石膏时,她的教练刘玉芬也赶来了。
“嫂子?”
“守义?你也来了?”
在他身旁的三大爷和闫解娣有些糊涂了,怎么杜守义连刘指导都认识啊?
因为虎鞭酒的关系,刘玉芬看到杜守义还有些不好意思。她上前两步问闫解娣道:“情况怎么样?还疼吗?”
“还有点,不过已经好多了。”闫解娣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刘玉芬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头问道:“医生怎么说?什么时候能痊愈?”
杜守义接过话头道:“拆石膏要四十天左右。四十天后可能还会觉得有些不适,也不能马上激烈运动,不过以后都能恢复。完全康复我估计要三个月。”
“这么久?”刘玉芬有些遗憾道:“赶不上十月份的比赛了。”
杜守义忽然想起前世有个欧洲选手波尔,他的左右手能力非常均衡,有时打着打着拍子就换了手。
“嫂子,她要是现在改练右手行不行?”
“你不是说能恢复吗?”
“当然能恢复。有我在保证三个月后没有任何后遗症。只是光养伤有些浪费时间,您能不能针对她这情况安排一些针对性的训练?比如练练右手?毕竟她右手能力也不差,以后还能多一些进攻手段嘛。”
“让我想想啊。”刘玉芬有些被说动了。
左撇子选手一般左右手都灵活,闫解娣的体能好,反应速度快,但移动速度不够快,要是加练右手是不是能补上这块短板呢?
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去烦恼,杜守义一贯的风格就是只管杀不管埋。不过到了晚上他还是扛了半张球台来到三大爷家门外。
“给解娣借来这个,让她闲的没事对着墙打两拍解解闷。”
“多少钱?”
这大热天的不来接把手,三大爷第一反应竟然是问多少钱?!这让杜守义差点晕倒。
“我不是说了吗?借的。一个月后还得还人家。得,我先放这儿了。”杜守义不想和他多说,带着龚小北进屋看闫解娣去了。
闫解娣的手臂需要经常推拿一下,活动活动血脉,促进肌肉骨骼生长。
杜守义将一套按摩手法耐心教给了三大妈。
“您会了吗?每天早午晚三次,每次别低于十分钟,这一个月只能辛苦您了。”
“你这话说得,解娣回来都跟我说了,这次真是太麻烦你了。
唉,你说这孩子当时怎么想的?她说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只想找你治,只有你能救得回她这只手。”
“我是他哥嘛,她遇到事想起我就对了。再说,我和解成打小一块儿长大,那时解娣才小当那么大吧?整天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们后头。就冲这,我能看着她吃苦不管吗?
其实不瞒您说,上回看到解娣那双鞋我想起我自个儿了。您也知道我是练家子,老话说的好,不疯魔不成活。想要练成哪有那么容易的?得吃别人吃不了的苦,受别人受不了的罪。有时就得咬着牙,豁出性命去拼!
解娣那鞋我仔仔细细瞧了,这么好的鞋,底都磨平了,皮子也跑裂了,这得下多少功夫?单凭这一条,解娣就和我是一路的人,我就得想尽办法把她这只手给治好。
解娣啊,你别哭,这手我一定给你治好,让你重新握稳球拍。我还把话搁这儿了,就凭你这股精神头,这条路你就走得下去!你守义哥站在你身后做你坚强后盾!记住喽,咱们靠的是什么?拼搏!...”
在这一刻,他化身为传=销导师,把一屋子人忽悠的云山雾罩,热血沸腾的......
杜守义有个屁的拼搏精神,但是又送鞋,又治手,又借球台,弄到后来恩大就是仇了。
杜守义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被系统一下下的拱到今天这个境地,他也没办法了。只能靠着一张嘴,硬扯出‘投缘’这个因果。把自己的物质作用模糊掉一点,把精神作用突出一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