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领着何莲儿上前去跪拜,何莲儿还对河墓碑喊了一声‘嘎婆’。
杨若晴和骆风棠还有骆宝宝一家三口也不会落下。
骆宝宝还代替辰儿,志儿,团团和圆圆几个给孙老太磕了头,照着每个人磕三个响头的规矩来算,骆宝宝替家中的哥哥弟弟们磕,再算上自己,一共磕了十五个响头。
磕完后,额头都红肿了,这可把孙氏心疼坏了,当即就拉她起来,“你这实诚孩子,磕三个就差不读了,心意到了你老嘎婆自然会明白的,看这额头红肿的……”
孙氏心疼之余少不得数落起杨若晴:“你也是,也不拦着点儿……”
杨若晴只是微笑,虽然心里也很心疼闺女,可正如孙氏所言,这丫头就是这么实诚,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你是拦不住的。
“娘,拦不住的,她今个过来就是专门过来给老人家磕头的。”杨若晴说。
骆宝宝点头,“我娘说的对,我来,就是磕头的。”
磕完了,一个不少,心里踏实。
大家又都轮着再拜,最后分出一拨人去了孙家祖坟的其他老祖宗那里烧香,接着再重回孙老太的坟前驻足良久。
老孙头看着那一个个有些困乏的孩子,又抬头看了眼头当定的日头,提议道:“也差不多了,咱去村子里老宅那坐一会吧1
老宅好久好久都没有人气了,一直是锁着,空置在那。
每每想起空置在孙家沟的老宅,老孙头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
感觉自己遗弃的不仅仅是老宅子,老伙计,还有曾经的岁月。
老孙头有时候跟老杨头老姜头这些老汉们坐墙根底下晒日头的时候就在琢磨着,他们这些庄稼地里的老家伙们一辈子就是放不下自己年轻时候撑起来的那几块砖瓦,没回去住,都感觉糟蹋了老屋子。
那些有钱人,在东西南北各地都买了宅院,可一个人你再有钱也就一日三顿,吃多了还得撑到肚子痛。
再腰缠万贯你睡觉也就占那么大一块地儿,整那么多屋子放着空置,又住不过来,有意思么?
或许这是他们这些乡下老汉的‘穷’思维吧,反正,他还是觉着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屋子,是用来住人的,不是用来彰显脸面的。
众人一起往回走,朝孙家沟方向进发。
杨华忠却将杨若晴,骆风棠,大安,小安四个叫到跟前,几人跟在队伍最后面边走边商量接下来的事儿。
“咱今夜要在孙家沟留宿的消息此刻应该是放出去了吧?”杨华忠先是问杨若晴。
杨若晴说:“四婶去放的消息,咱村好几个跟四婶走得近的大娘大婶大嫂们第一波知晓了。”
为了让杨华忠有个更明确的概念,杨若晴还报出了那几个妇人的名字,通常都是用她们夫家的姓氏,男人的名字来做区分。
杨华忠听了,嘴角抽了抽:“她们几个知晓了,怕是都传遍十里八村了,肯定也已传到那些贼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