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梅很是高兴,“三嫂,还要你亲自跑一趟,等我把鱼拾掇完我就来拿。”
刚好旁边有一把小马扎,杨华梅招呼孙氏在小马扎上坐下。
孙氏看着杨华梅手里的胖头鱼,“这鱼不错,瞧那鱼鳃,蛮新鲜的啊,这是哪买的?”
杨华梅笑着道:“这是栓子的大姐夫早上送过来的,他们村那边有个小池塘里捞的,除了这条胖头鱼,还有三对鲫鱼呢,我把鲫鱼养在水桶里,三嫂,等会你带两条走,炖汤给小花和峰儿喝,老滋补了。”
孙氏笑着道:“那是栓子他姐夫送过来给你们的,你们自个留着慢慢吃,不用给我们。”
杨华梅道:“有好多呢,匀两条给你们也是应当的,你们有啥好吃的就没缺过咱,就这么说定了啊,待会走的时候带两条走。”
既然杨华梅盛情难却,孙氏也不好说啥,只得微笑着点了点头。
很快杨华梅就把胖头鱼给拾掇干净放到灶房去了,孙氏也被她喊着进去看了一下。
水桶里果真养着好几条大鲫鱼,游来游去,很是欢快。
“他大姐大姐夫八成是听说了我家的鸡被咬死了,这才送些鱼过来安慰下,我公公说要不给拿一只风干的鸡给他们?被我拒绝了。”杨华梅压低声跟孙氏这道。
“你为啥拒绝啊?照理说你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孙氏问。
杨华梅道:“我家那些鸡都不晓得是被啥玩意儿给咬死的,谁晓得会不会有毒?我原本都不打算要的,是我公公舍不得扔掉,那天晌午红烧了一只来吃。”
“吃着还蛮香,可不晓得是吧是心里膈应着不,我总觉得跟平时吃的鸡有点不一样,虽说一家人吃了鸡到现在也过去好几天了,大家伙儿都好端端的没啥事儿,可我总是悬着心,还是不敢给鸡给大姐家。”
孙氏听完杨华梅这些推心置腹的担忧,也觉得有理。
这就好比往年村里闹鸡瘟,谨慎的人家是断断不敢吃那闹鸡瘟的鸡的,可有些人家才不管那些呢。
把鸡皮扒拉干净,用花椒八角干辣椒等大料就是一顿爆炒……
但孙氏家是从来不敢吃那些东西的,即便心疼浪费也不敢吃。
“三嫂,咱别在这说话了,走,去堂屋坐。”杨华梅拉着孙氏出了灶房,往堂屋走去。
这段时日村里为了家禽家畜被吸血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杨华梅都不敢出去打听外面情况,这会子逮住孙氏,还不得好好打听打听。
于是,热茶,瓜子,花生,蚕豆这些庄户人家必备的零嘴小食全都摆到了桌上。
“三嫂,我三哥咋说的?那个怪东西还接着抓不?”杨华梅手里的花生壳剥得噼啪作响,探头过来问。
孙氏口中也在说着这件事,手里的针线活不停。
“你三哥在补觉呢,整个人累得都快脱了形,我先前问他接下来咋整,他说夜里还得接着去蹲守,虽说那怪东西没再出来害人,可这一天没有抓到,大家伙儿心里肯定还是不安的。”
杨华梅连连点头,“三哥说的对,只有抓到了大家伙儿才能安心,就像当初咬死张祥子还吃了内脏的那个怪东西一样,大家伙儿得亲眼看着那怪猴子被烧成灰才安心。”
“这回那个吸血的鬼东西若是抓到了,也要五花大绑送去烧成灰,不然都不解恨,我家那一鸡窝的鸡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