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在得到了,享受过之后,再失去。
才会深刻领悟曾经拥有的时候,有多么的幸福。
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句话,就是这么由来的。
“老婆子,这四房娘几个夜里是在搞啥啊?打从天刚黑就门窗紧闭的,瞧瞧,方才老四回来,喊了好一阵的门才开。”老杨头压低了声跟谭氏这道。
谭氏道:“不用猜,是在偷摸着吃肉呢,怕咱晓得了,躲起来吃。”
老杨头讶了下,“你咋晓得的?”
谭氏撇撇嘴,“我眼是瞎了,可也没啥能瞒过我的眼。”
“荷儿回了娘家,肯定得整好吃的,老四在家的时候,刘氏还假惺惺过来给咱送一点。”
“老四不在家,刘氏连看都不让咱看,嗅都不让咱嗅,这个婆娘,心眼忒坏,还贼能装1谭氏道。
老杨头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几个媳妇里面,老三媳妇和老五媳妇不错,老四媳妇靠不祝”
“几个孙媳妇,能善待金氏就不错了,到咱这,打一巴掌隔一层,孙媳妇那更靠不祝”
“咱俩日后真要倒下了,只能指望老三老五了,哎1老杨头叹息道。
谭氏也叹气,道:“咱俩里面,前面走的那个人,还是修到了福气。”
“最可怜的,是后面的那个,到时候一个人躺床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身边连个倒茶,说话的人都没有。”
顿了下,谭氏道:“我希望我是先走的那个。”
老杨头道:“还是让我先走吧。”
谭氏道:“我有预感,我会走在你前头。”
老杨头皱紧了眉头,“今夜这是咋啦?后日就要过生辰了,不准说这些不吉利的东西1
……
关于周霞的事,杨若晴回来后跟王翠莲和孙氏这里说了下。
大家也都是一阵唏嘘。
关于孩子去向的问题,孙氏心里倒是有个主意,但这会子,也不太好说,便没再说了。
杨若晴有点累,也没去多留意孙氏的异样,说完了该说的,就带着孩子们回了后院睡觉去了。
接下来两天,她都没再去镇上医馆,一直在忙村里的事。
带着采药队上山采药,收集各种花花草草,用作香水和花露水的原材料。
杨华洲和鲍素云带着两孩子从郡里的酒楼回来了,杨永进也从县城专门赶回来了。
大安依旧没有回来,不过,却托杨华洲捎带回来了寿礼。
终于,农历的四月初一,老杨家的老老少少,以及亲戚朋友,还有村里那些交情不错的人,全都来了镇上的天香楼。
有牛车的,坐牛车过去。
没牛车的,杨若晴家的运输队的车队一趟就把人员全部送到了镇上。
天香楼今日暂停营业一天,整个一楼大厅,应杨文轩的需求,全部改做了谭氏的寿宴现常
地上铺了红毯,红毯两侧摆放着桌椅,还搭了戏台子。
杨文轩专门请了这一带最有名气的一支戏班子过来唱戏给谭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