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我身边来坐,让我好好看看你。”拓跋娴道。
“是。”
杨若晴应了一声,走了过来,握住拓跋娴的手,在她身旁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夫人,您要过来怎么不也不事先给咱捎个信?我也好去接你碍…”
杨若晴道。
拓跋娴微笑着摇头:“我来参加我儿子媳妇的婚事,不想兴师动众。”
“再者,有阎槐安和那日松同行,一路相互照应,倒也很有趣。”
听这话,杨若晴点点头。
“夫人难得过来一趟,这回定要多住些时日才好。”她道。
拓跋娴慈爱一笑:“你们的婚期,具体定在哪一日呢?风棠他还在军营没回来吧?”
杨若晴‘嗯’了声。
“我已给他去了书信了。”她道。
拓跋娴点头:“那么,家里的婚房,嫁衣之类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吗?”
杨若晴笑着道:“盖了新宅子,家具物品一应齐全。”
“呵呵……”拓跋娴笑了:“万事俱备,只欠我儿子那一缕东风了,对么?”
杨若晴脸红了。
拓跋娴轻轻拍了拍杨若晴的手背,“今日才刚到清水镇,有些疲乏,状态也不是太好。”
“这样贸贸然去见你爹娘,还有风棠的大伯骆铁匠,恐有失礼数。”
“待我今夜稍作歇息,明日上昼再去村里拜访他们。”
听到这话,杨若晴抬起眼来。
“夫人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应该多歇息。”
“双方长辈们,早晚都会见面的,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拓跋娴道:“我是风棠的娘,跟你爹娘便是亲家,理当我先去拜见你爹娘的。”
“还有骆铁匠……是他把风棠拉扯大,对风棠有恩,便是对我有恩。”
“你爹娘还有骆铁匠,都是我这趟过来,一定要拜访的人。”拓跋娴道。
“嗯,那夫人也要先养好身子才行,我看夫人你脸色苍白,有些虚弱……”
杨若晴打量着拓跋娴。
“夫人不如躺下来,让晴儿来给你揉按一番,松松筋骨?”
“哦?晴儿还会这个?好啊,那便让你受累了。”
拓跋娴果真依言躺了下来。
杨若晴则洗干净了双手,然后,取了一点随身携带用来提神的花草精油在手间涂抹均匀。
然后,双手齐出,柔软而有韧性的手指,轻轻按住拓跋娴的两侧太阳穴。
为她轻轻按摩起来……
两人一边按摩,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大多都是拓跋娴在问,杨若晴答。
聊到了前段时日这里的水灾,治水的事,以及水灾之后紧随而至的瘟疫。
拓跋娴轻叹了一声:“天地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幸而你们大齐国君尚有一息之仁,免除这一带的税赋。”
“不过,说到那瘟疫,晴儿你和棠伢子,才是真正造福了百姓啊,这一事,相信定然会被有心人记入本地县志1她道。
杨若晴淡淡一笑。
“夫人过奖了,我们那会子也就是卯足了一口气不想全村被灭。”
“至于那啥记入县志,流芳千古啥的,从没想过,也不追求那些虚名。”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