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一天该死的高跟鞋了,她脚都受不住了。
她往后靠,眼都是眯着的,浑身上下透着股散漫慵懒的劲儿。
姜衍依旧没起来,而且从擦过手后,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一枚女款的戒指。
握住她的手,在她狐疑看过来时,缓慢又坚定地将戒指推进她的无名指中:“戒指很漂亮,想送给您。”
她细白的手指上本来有另一枚戒指,现在那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锦瑟的脚边。
别问,问就是早就想这么干了。
他秦淮京算什么东西?
也敢用这种垃圾来碰她。
他压着戾气,只笑得毫无城府般的温和。
锦瑟垂眸看着无名指上那嫣红的宝石,若有所思,一双灰眸静静望着他。
这不是他送心上人的吗?
怎么送她了?
该不会……
“骗秦淮京的,只是不想让他称心如意。”他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开口解释着,目光有些贪婪地在她脸上流连着。
鼻尖也是她身上那股好闻又熟悉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想靠近一些。
但是不可以。
她会警惕的。
他就像是一个正在狩猎的猎人,小心翼翼且不动声色地靠近他的猎物。
药效还没好,她一时也说不了话,只能点点头。
看着安安静静的,只那身散漫性子依旧让人一眼能看到。
姜衍往她身边贴了一些,轻轻将她的手抬起,落在自己的头顶,顶着一张很好摸的脸道:“姐姐,我已经很厉害了,您以后可以不走吗?”
锦瑟:“……”他在说什么猪话。
他再厉害,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还有事儿要忙呢。
她摇摇头,表示不行。
姜衍:“我就知道您不会留我一个人了。”
锦瑟:“???”她摇头是不行的意思!不是说不会再离开他!
她想解释一下,但他已经换了话题,虔诚而又纵容:“以后您看谁不顺眼,我就帮您……教育他。”
锦瑟:“……”她严重怀疑他想说的是:做掉他。
这小狼崽子怎么变得古里古怪的。
她心里想着事儿,手上就不自觉地摸了一把。
别说,这手感还挺好,特别的顺,都不带打结的。
巴适。
她眯了眯眼,又往后靠,懒散得像回了家一样。
姜衍也不再打扰她,为她盖上了一条毯子,又下了车。
好在车足够大,躺着休息也没问题。
下了车,就看到遥遥站在门口的秦淮京,正在发脾气。
身上还有伤,焦红的伤。
而警察已经将他围住。
理由是:非法走私。
已经人赃并获了,想出来,恐怕有点儿难度了。
这也是计划的一环,半个月前,老祖宗联系到他们,表示可以回来了。
他们就给秦淮京设了个套,也就是这场鸿门宴。
“真令人讨厌啊。”高大的男人静静地站在车边,指尖盘弄的绕指柔,温凉发亮,晚风拂过柔软的发,他勾了一点笑,漆黑的眸子却是冰冷。
想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