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很烦，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在种花。

她上节课只是把手机随手一放，手机在太阳下晒久了，有点烫，刚刚看一眼就显示花种要死了。

她觉得软件里有内鬼。

但是她又不会玩儿这东西，拉着姜衍帮忙，才把它救活，现在就塞姜衍口袋里，让他装着。

她没有包，虽然有口袋，但是容易咯着她。

所以归姜衍了。

她今天一进来，就听到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还有各种关切的目光。

直到落座，她后面的女生才小声喊她的名字：“姜娴，你身体还好吧？没被气着吧？”

锦瑟摇头：“没。”

锦瑟不在学校的那一天，有人都已经传她被秦渊气到进icu了。

锦瑟：“……”她是真的会谢。

“没事儿就好，下次再遇到那种奇葩，你就说自己有对象，然后用一下你弟弟，这样那些人就不敢乱说话了。”

锦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

中午就得到了实践，一个同班男生找她要联系方式，锦瑟拉住正在收拾东西的姜衍：“这是我男朋友。”

“啪嗒——”姜衍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周围还没走的人愣在原地。

“不是不是，姜娴，不是这样的。”女同学都慌了，手忙脚乱地解释一通，才将大家脑海中几十万的删除掉。

“不是对着同班同学说，是对着那些不认识你的同学说，你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谢谢关心，我不会让姐姐再发生这种事情了，以后我会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的。”

姜衍无奈地看着她：“姐姐，这种话不可以乱说。”

锦瑟手里是小零食，头都没抬，敷衍着：“恩，好，不说了。”

这不是麻烦嘛，她就随口一说而已。

姜衍抱着两个人的书，一起去下一个教室上课。

“姐姐，你有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吗？”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锦瑟将糖塞进嘴里，感受着舌尖散开的甜意，轻笑一声：“怎么没有呢？”

“不过对他更多的是恨，如果不是他，我当年也不会活下来。”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其余的便不再透露了。

她往前走，他却停在了原地。

脑海中回忆着她的话。

她是有过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的。

这不是很正常吗？她有漫长的岁月，爱一个人，很难吗？

也许她也像照顾他这样，照顾其他人，成为其他人的月亮。

我抬头发现，本以为只照着我的月亮也照着别人，于是我心生嫉妒，低下头发誓，再也不看月亮。

他抿着唇，再看她时，目光清明不少，带着极强的克制。

锦瑟站在人群中，察觉他没跟上来，转头道：“走啊，上课，一会儿迟了。”

“好。”他快步跟上去，再没有哪次同她擦肩。

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