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不怎么卫生。

前赵家主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手垂在床外边，酒瓶子滚在地上，没喝完的酒淌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被子也是油乎乎得发黄。

姜衍眉头都没皱一下，走过去踢了他的脚背一下：“起来。”

前赵家主迷迷糊糊，醉酒嘟囔着：“我是赵家主，我迟早会风风光光！你们、你们这群瞧不起人的，都给我等、等着！嗝～”

姜衍套了一双来之前买好的橡胶手套，捡起地上的酒，对着前赵家主兜头浇下。

“唔！！！”

“谁啊！”前赵家主被迫清醒过来，甩着头上的水大声道。

一抬头就看见黑眸沉沉不见光的姜衍，顿时一激灵，往床上一缩，瞪着一双眼：“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告诉你啊！杀人犯法的！”

姜衍面无表情地看他，将手中的酒瓶子往床榻边的铁杆处一砸。

“砰——”

酒瓶碎了不少，锋利的尖锐对准了前赵家主。

“接下来我问，你答，看我的打扮，你应该知道我是有备而来的，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选择了。”

前赵家主起皮发紫的唇瓣动了动，嗫喏着道：“好……”

“你为什么要跟秦家勾搭，谋害我全家，我们家自问对你不薄。”

前赵家主：“你们家怎么好意思说？！我们赵家逐渐没落，你们姜家也不搭把手，我只是要求能跟姜家一起做那个秘方而已，你爸都不愿意带上我一起！”

他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我能怎么办？我一大家子人都要吃饭的，你们姜家生活美满，我们赵家穷困潦倒，我都为了赵家。”

姜衍握紧酒瓶：“我爸有给你介绍过项目。”

“那点儿项目，打发要饭的呢？”前赵家主酒劲儿上来，开始指指点点。

“还有你妈，天天过来给我们送东西，不就是想炫耀么？真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呢？”

“不是我说，但凡你们姜家会做人，我也不至于跟着秦家混，你们自己手里攥着秘方，就别怪人惦记！”

尖锐的酒瓶抵在前赵家主的脖子上，姜衍声音阴沉：“再说一遍。”

“我、我……”前赵家主身子努力往后缩，结结巴巴求饶，“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别对我下手啊！为我这样的人，进牢房不值当！”

姜衍以尖端为原点，手腕一翻，往上挪动着逼迫前赵家主抬起头来。

他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露出一个惊悚而又变态的笑：“你猜我为什么戴着橡胶手套过来？”

他抬手，动作迅猛地朝着前赵家主的门面刺过去。

赵家主的惨叫瞬间划破天际：“啊啊啊——！！”

车里的宋朝阳跟赵怀玉一激灵，纷纷探出头来。

“不会吧……”

“杀人了？！！”

两人快步冲过去，还没跑到门口，突然胳膊一疼，还没来得及低头，人就一头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