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不晕啊？下回不要喝这么多酒了。”姜衍扶着她坐起来，给她倒了杯温水。

锦瑟半推半就地喝了一杯，又下巴微抬：“还想喝一杯，可不可以啊？”

“好。”姜衍眼儿弯弯，转身又倒了一杯。

“您感觉怎么样？”姜衍看着她又喝了半杯，这才问道。

锦瑟不晕，就是脑子有些空，慢吞吞地指着门：“你先出去，我洗漱一下，好吗？”

“好，那您有事儿就喊我，我都在。”

半个小时后，锦瑟开门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小脸上充斥着不满，说出来的话却是甜甜的：“可以帮我吹一下头发嘛？头发又长又多，还很顺滑，真是令人苦恼的一件事儿。”

姜衍将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确实很顺滑，感觉可以去拍广告了。

“好，您坐这边。”

暖风带着和谐的白噪音，吹得人昏昏欲睡。

锦瑟半眯着眼，像只慵懒的猫儿一般，姜衍在她身后，偶尔会用毛巾擦干她发尾的水，然后继续吹，指尖穿过柔软顺滑的乌发，室内的光也不刺眼。

一派岁月静好。

“老祖宗？”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一颗绿油油的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还带着几根竖起的呆毛。

宋朝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跑过来找老祖宗负荆请罪，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姜衍他居然在给老祖宗吹头发诶！

原来他们两个人私下的相处是这个样子的吗？他一直以为老祖宗在姜衍的面前也是那种冷漠随性的模样。

原来只有在他们面前才是这个样子的吗？！

偏爱！

锦瑟斜睨了他一眼：“做什么？”

宋朝阳从门缝里挤进来，将门关上，站在门口处也不敢走过去，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是这样的，我是来请罪的。”

那颗绿油油的脑袋低下了：“我不该跟怀玉一起出去玩，还不带上姜衍，您之前都已经提醒过我了，但是我确实做错了。”

来之前怀玉已经跟他说清楚了，要怎么做才能让老祖宗原谅他，不至于让他跟他那个没用的妹妹一样被送到国外去。

“我保证以后不管姜衍去哪，我都跟在他身边，就算他去男厕所，我也跟着，绝对跟他不隔一个坑。”

姜衍：“……”倒也不必。

众所周知，男厕所里的小便坑是有讲究的，如果两个人在还有空位的时候并排着，那绝对其中有个是变态。

“没事的呀，人都找回来了，问题不大，你也不要自责了。”

宋朝阳如听仙乐耳暂明，整个人飘飘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绽放开：“老祖宗我就知道您不会……”

“不过看在你道歉道的这么诚恳，想要领罚想的这么迫切的份上，那我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就只能满足你的心愿了。”宋朝阳后面的话都没能说得出来，就背着好听的声音给掐死在摇篮当中。

宋朝阳委屈撇嘴，捂着脸，小声嘀咕：“您37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锦瑟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我的嘴十八度。”

宋朝阳：“……”他的重点是这个吗？！

姜衍憋了一点笑，轻咳一声：“朝阳已经很用心了，我也不小了，这次是意外，下次一定不会了。”

“您就罚他……跟着我一起学习吧？”

宋朝阳怒目圆瞪：“姜衍！你恩将仇报！！！”

那是学习吗？！那是要命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