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奚眼睛恢复了些神采，偏头看着男人，听他继续道：“陈楚河早有预备人选，他现在愁的不是男主角，而是戏里另外一个角色。”

“你怎么知道？”

秦忱目光平视着前方：“一个圈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

大导演这话听起来好假。

什么叫抬头不见低头见。

既然这样，为什么之前没听说过他跟人家走得有多近。

就因为一起录了两个月节目？

看她一脸不信，身边男人一语道出真相：“我女朋友接了他的戏，出于私心，我去适当慰问一下不是很正常？”

慰问。

叶奚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秦导，你确定是慰问，而不是别的？”

“别的什么。”

“嗯……比如幸灾乐祸，嘲笑，打击，或者——”

话没说完，脸颊被他用手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幸灾乐祸？你第一天认识我？”

她歪头看着男人眼角微挑的侧脸，煞有其事道：“都是导演嘛，在同一个行业肯定存在竞争，偶尔落井下石也无伤大雅。”

这句成功把男人逗笑。

车子驶入a区时，秦忱刻意放慢了车速，饶有兴味地问她：“那你说说，我嘲笑陈楚河对我有什么好处。”

“满足你的胜负欲。”

“我的胜负欲用不着靠打击别人来满足。”

“那靠什么？”

“靠票房，靠影片质量，靠观众的口碑。”

叶奚深吸了口气，好吧，秦导还是秦导。

默住几秒，男人偏头问她：“所以刚才的话，真实用意是想表达什么？”

“没有，我开玩笑的。”

说完后，大导演一直看着她，似乎知道她还有下文。

车子缓缓停在别墅大门前，叶奚被他盯得不自在，只好颓丧地敛眉望向窗外，落寞道：“只是感慨人设这东西太不可靠。”

“诚如那位男演员，我同样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但怎么都没想到，表面清风润朗的一个人，背后会染上那样的恶习。”

秦忱倾身过来替她解安全带，戳穿她的心思：“你是在担心，万一哪天你男朋友人设也塌了该怎么办。”

叶奚睁大眼睛转过脸来看他：“秦导，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男人挑眉：“我是第一天认识你？”

“……”

默了默，她见他脸色一般，以为他误会，连忙解释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没有质疑你什么。”

“就是觉得你太完美了，各方面都让人挑不出错来，可越是完美，但凡以后出点什么岔子，就会很容易被放大，可能其实……并不是太严重的错误，但大家潜意识里，哎，我不知道该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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