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老爹还是回来了,甚至刚一回来就要查账,这令朱尚烈无比恐惧。
“先生,事到如今,后悔已无用处,可有妙法救孤?”
老者叹息一声道:“陛下觉得,您的那些手法,能瞒的住吗?”
朱尚烈想哭,他年纪轻轻,第一次监国,第一次贪污,哪有什么经验,又哪里能瞒得住。
“怕是,瞒不过父皇吧?”
“所以嘛,为今之计,与其让皇上查出来,不如王爷自己去认错吧!”
朱尚烈闻言,表情惊愕,退后两步道:“先生说的什么话,让孤去认错,那岂不是让我,自寻死路吗?”
老者道:“王爷觉得,太子,贪腐否?”
朱尚烈道:“我倒没去查太子的帐,可皇后娘娘一家,于财货方面并不干净。”
老者笑着道:“其实老夫觉得,太子殿下于财物方面,还是干净的。因为皇后娘娘家族为其敛财,已不需要他去贪腐。殿下的缺陷在于根基太浅,所以只能亲身上阵。
陛下能容忍皇后娘娘家族贪腐,是因为知道这些钱,大部分被太子用了。
他若不换储君,就必须容忍。
陛下有意以王爷取代太子,也会容忍殿下的!”
朱尚烈闻言皱眉,心里道:“父皇若不再考虑我,那本王岂不是危险了?”
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好的法子,朱尚烈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赌一把,去行宫门口请罪。
想到此处,朱尚烈灵光乍现,叫了一声,“行宫?”
老者哈哈一笑:“殿下这回想明白,皇上为何不待在皇宫,而是去行宫了吧!”
朱尚烈来回走了几步,兴奋道:“行宫地处终南山脚下,环境优美,人迹罕至,我去那边跪着,不似午门前那般张扬!”
老者道:“正是如此,看来皇上已等你多时了啊!王爷若再不去,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朱尚烈闻言,道:“那我命人寻一些荆棘,负……!”
老者忙说,“王爷湖涂,陛下之所以选在行宫,便是要掩人耳目。您要去负荆请罪,总要弄出些流言来。若传开了,岂不辜负陛下苦心?”
“对,对,对,却是本王想岔了!”朱尚烈懊恼道。
旋即带着几名贴身侍卫,纵马出了长安城,直奔行宫而去。
朱尚烈一行人骑的都是宝马良驹,很快来到行宫门前。
也不说话,直挺挺跪了下去。
守在门前的一名侍卫道:“王爷,莫要在这跪着,皇上说了,您要到了,便直接进去!”
朱尚烈闻言心中感慨,这种局面,到底是个父皇算无遗策,还是先生神机妙算啊!
起身进了行宫,被小太监引领,很快来到一处湖泊前,瞧见钓鱼的朱樉。
“罪臣,朱尚烈,参见父皇!”
朱樉一挥手,命身旁伺候的全都退下,才说道:“你,何罪之有啊!”
“儿臣一时湖涂,贪了朝廷一些银子!”
“真的是一时湖涂吗?朕瞧你应该是明知故犯吧?”
朱尚烈叩头哭道:“父皇有所不知,那些人为了腐化臣,能做到什么程度。他们是想方设法的讨好儿臣,千方百计的送银子、美人。更有甚者,献上自己的老婆、妹妹。父皇您说,谁能承受起这样的考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