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毓庆宫寝殿内。
身穿薄衫,披头散发的朱尚炳,将珍宝撇了一地。
而他则垂头丧气坐在地上,眼睛赤红。
他委屈的有些想哭,却强忍着不敢哭出来。
这时,大殿门打开,皇后邓氏大踏步走来。
见屋内的情景眉头微皱,道:“吾儿,何必如此,若伤了自己,叫母后如何自处!”
朱尚炳冷笑:“这点算什么,儿子若失了太子之位,可就不仅是今日的局面了!”
邓氏忙道:“呸呸呸,不许说胡话。吾儿监国十余载,虽无皇帝之名,却有皇帝之实,他凭什么妄言废立?”
朱尚炳倒是知道,父皇为何忽然有了这心思,可他没觉自己有什么不对。
都是为了大明江山,只是治国理念不同罢了。
皇爷在世时,与大伯、父皇两位太子都有执政理念上的分歧,皇爷爷能容忍他们,父皇怎么就不能容忍自己?太欺负人了!
朱尚炳越想越气,“他是皇上,一言九鼎,大权在握,想立谁就立谁,想废谁就废谁,能有什么办法!”
邓氏冷哼一声,低声道:“皇上亦是肉体凡胎,吾儿的胆子,不妨再大一些!”
朱尚炳闻言,惊讶的无以复加,难以置信的望着邓氏。
“母后,您,您怎么能?”
邓氏再次冷笑,咬牙道:“他不顾父子、夫妻之义,怨不得吾等!”
朱尚炳闻言,脑瓜子依旧嗡嗡的,几乎不能思考。
作为一名饱受儒家、法家思想熏陶的太子,朱尚炳的“君父之心”,比普通人更严重。
他这会虽对朱樉极度不满,可还真没有叛逆之心。
当然,凭他此刻的实力,也没啥造反成功的可能性啊!
然而邓氏则不然,她就没念过什么书,年轻时便是骄纵、自私、任性的性格。
从前受朱樉宠爱,一切还好。
这几年明显能感受到朱樉对她的厌恶,在经过最初的悲伤之后,此刻邓氏对朱樉,已经是恨多爱少了。
“吾儿,你监国大明十余年,难不成还想将来去南洋、天竺等地,当个藩王不成!”
朱尚炳自然不愿,可多年受到的教育,让他不敢在邓氏的话题上多想。
“母后,您莫在说了,儿子,宁死也不会做出那样事的!”
邓氏道:“我也没让你怎么的,就是说这个事,哎,但愿咱们母子,将来都能有个好下场吧!”
邓氏说罢,非常伤心的摇摇头,径自走了。
大殿内的朱尚炳,则不断的摇头,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惊恐,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建元九年四月初,朱樉集结二十万大军,雇佣民夫二十万,对外诈称五十万,出长安沿着直道,浩浩荡荡向受降城赶去。
因为征集了上千辆的载货、载客马车沿直道行驶,一千五百多里的路程,只走了八天,大军前锋便抵达受降城下,与北元兵马相遇了。a>vas>div>扫码下载红袖联合潇湘送福利新人限时全场免费读div>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