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皇上说的有鼻子有眼,也就不敢强势反驳了!
“却不知陛下,准备发兵多少,征集多少民夫?”兵部尚书铁铉问。
朱樉呵呵一笑,“那帖木儿既然把咱大明当做软柿子,那咱们也不能让他小瞧了不是,朕准备从京营,天下各处卫所,调集精兵五十万,非将帖木儿帝国的远征军,留在大明不可!”
“五,五十万?”
一众官员闻听,都被这数字吓到了。
古往今来,一次战役调动的军队超过五十万的,能有几次啊!
朱樉却道:“这只是初步预想,他劳师远征,咱们以逸待劳,怎么算都是优势在我!”
众大臣也认同这观点,只是一想到最终的具体开销,便有些头疼,耗费实在是太大了!
朱樉见聊的差不多,结束了会议。
转过天,越王朱允炆求见。
朱樉听得一愣,不知这小子找自己什么事,不会也因为帖木儿东征的缘故吧?
乾清宫内,朱允炆跪倒在地,毕恭毕敬叩头道:“儿臣听闻西域帖木儿帝国欲领兵进犯大明,想为父皇效力,还请父皇成全!”
朱樉听这话乐了,“吾儿的意思,莫不是要去西北,领兵出征?”
朱允炆忙道:“非也,儿臣对自己的本事,还是有一定认知的。行军布阵,非儿臣所长,不过调集粮草、军械什么的,还是能做的!”
朱樉微微点头,“朕准备御驾亲征,你倒时便一同随军,听候差遣吧!”
朱允炆闻言大喜,叩头谢恩不提。
却说之后几天,帖木儿帝国欲东征,以及朱樉准备御驾亲征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只能说这个时代,无论官员还是百姓,都无多少保密意识。
武英殿内,朱樉招来户部尚书傅友文,左侍郎夏原吉,右侍郎郭姿,与他们商讨出兵所需的粮草问题。
傅友文道:“经过最近两年的休养生息,户部的存粮是够吃用的。只是怕打成旷日持久的消耗战,那对朝廷造成的损失就太大了!”
朱樉呵呵一笑,“消耗战,不会的!按朕的预料,帖木儿的大军,其攻击态势坚持不了一年。”
要说在大明境外,朱樉还没那么大的自信,毕竟他对“万里江山图”的操作,都在大明疆域或实控线以内。
一旦出了那条线,便没有任何办法操作了。
可要在大明境内,就好办多了。
比如说弄出一场不太大的地质灾害,小火山爆发、低等级地震,泥石流等自然灾害什么的。
也不用指望这些灾害会对敌方造成多大的伤害,能给他们造成各种不便就可以了。
左侍郎夏原吉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朝廷这边有个预桉也好!”
朱樉说笑道:“尔等不会是害怕发不出俸禄吧!”
傅友文等讪讪一笑,这话不好接啊,顿了一下道:“非也,臣等着实是为朝廷面临战事忧虑!”
旋即感慨道,“怒发冲冠凭栏处……!”
朱樉待傅友文朗诵完,才说道:“必要的时候,朝廷可发行大明卫国债券,向天下万民筹集资金。至于利息,可定为一分,料想百姓会支持的!”
夏原吉说道:“陛下放心,百姓们肯定会支持的,漫说朝廷给利息,便是没有,也会有忠义之士,支持朝廷!”
郭姿也是差不多的说辞,总之就是皇上您就放心打吧,咱们大明的财政,一时半会还撑得住。
又过几日,王富贵抵达金陵。
这货休息一日,洗漱一番后,便请求面见皇上。
于武英殿内瞧见朱樉时,眼泪刷一下便下来了。
“陛下,臣还以为今生今世,都见不到您了呢!”
朱樉忙道:“免礼平身,若非爱卿不畏艰险,远赴万里,弄来这般机密的消息,朝廷或许真就被动了!”
说罢又冲一旁的曹锦道:“宣旨吧!”
曹锦当即从袖口内拿出一卷圣旨,内容的大概意思就是,封王富贵为礼部员外郎,同时嘉奖新铸银币一千枚,丝绸一百匹。
王富贵闻听,激动的无可不可,当即跪下叩头,表示愿意为大明赴汤蹈火,朱樉则问起他在撒马尔罕的经历。
王富贵道:“臣这次在路上,小心谨慎,数次遇到马匪,总能化险为夷。到了撒马尔罕,想着皇上从前的吩咐,便去联系从前认识的一个人,他已经被帖木儿提拔撒马尔罕的总督,极受信任。然而臣只是开了一个高价,他便把所知的一切,都说了!”
朱樉赞道:“不错,若非你冒死传递消息回国,咱大明的君臣,就要被他打个措手不及了!”
王胖子讪讪笑:“都是臣应该做的。”
朱樉道:“朕封你的官职,即实且虚。你若选择朝堂,便是货真价实的礼部员外郎。若选择继续行商,那便是个虚职了!”
王富贵听了茫然,说实话他两样的都喜欢。
若能经商、当差两不误,才是最好的。
可略加思索,便知不太可能,哪能把好处全占了!
“陛下,臣读书少,又非勋贵、士绅家庭,纵然当了官,也是被人瞧不起,就继续做老本行吧!”
朱樉不以为意,“行啊,便如你所愿吧!”
随着有关帖木儿帝国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从西域传来,大明朝堂上的高官终于意识到,战争即将来临了。
朱樉也不含湖,派出密探持续打探消息,并召回凉国公蓝玉、宋国公冯胜两位老将。
这二人回乡闲居这几年,虽未遭受什么迫害,却衰老的非常厉害。
全都头发花白,已然不能像从前那般提刀冲阵了。
于军营之内,为主帅出谋划策,查缺补漏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