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朱榑,向来跋扈。
虽畏惧朝廷,可真没把所谓的锦衣卫放在眼中。
不过是皇家的奴仆而已,还能欺负到主子头上。
更何况锦衣卫指挥使丁智深矿工出身,下九流的人物,也敢到他面前耀武扬威?
是以来到承运殿前广场,命人抬来一张暖榻,朱榑往上面一躺,薄被一盖,才说道:“来啊,将府门大开,我倒要瞧瞧,他敢奈我何!”
有护卫开了王府大门,丁智深见状大喜,迈步要往里走,却被人拦住道,“传旨的进去,其余人,都在外面候着!”
一众锦衣卫听了,面带忧色。
丁智深的心也不禁砰砰直跳,却说道:“好大的狗胆,吾等奉皇命而来,便是钦差。汝拦截钦差,该当何罪?”
这王府的护卫首领,也不是吓得的,冷笑一声道:“我只知护卫王爷周全,你们进去传旨可以,哪有带上百人的道理。当中若有一个心怀鬼胎,冲撞了王爷,你担待的起吗?”
丁智深转头,冲千户林强道:“你带十个弟兄,随我进去!”
王府的护卫首领,这才放行。
却说丁智深领着千户林强及十个锦衣卫弟兄,在一众王府护卫的监视下,迈步进入齐王府。
但见承运殿前的广场上摆着一张软塌,齐王躺在上面哼哼唧唧,几名太监、婢女和御医在旁伺候着。
丁智深上前几步,大声道:“皇上有旨!”
朱榑原本不想说话的,这会实在忍不住。
“幼,丁指挥使,恕本王重病在身,不能下榻跪迎圣旨!”
丁智深笑道:“王爷既身体不适,在床上歇着听便是!”
说罢,竟真从怀里掏出一封圣旨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祖高皇帝有子朱榑,性情顽劣,残忍好杀,无爱民之心,有禽兽之行。就藩五年,虐杀官民无数……狼心狗行,不当人子。诅咒君父,罪无可恕。今废其王位,贬为庶人,钦此!”
朱榑闻听,又惊又怒,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上前要夺圣旨。
口中道:“朱老二,你欺我太甚!”
丁智深惊喜万分,他进府之前,已经做好了谋划演练。
可能出现什么状况,如何应对等,都有预桉。
如进府之后,发现朱榑身旁有大批护卫的话,那么拿出的就是另外一封圣旨了。
此刻见朱榑居然“自投罗网”,丁智深当真高兴的要大笑三声。
当即上前一步,一把捏住朱榑手腕,冲林强道:“捆起来!”
林强等人都要看傻了,这可是太祖高皇帝的儿子,当今圣上的亲弟弟,统领青州三护卫的齐王啊!
丁大人竟只手擒齐王,厉害!
朱榑此刻,只觉手腕似被铁钳夹住一般,疼的骨头都要碎了。
大声道:“疼疼疼疼疼,还不快松开,信不信本王,诛了你的九族?”
丁智深冷笑:“圣旨一宣读,你便是庶人了,还敢自称本王?”
朱榑闻言,面容越发扭曲,冲一脸懵的几名护卫大喊,“还不来救本王?重重有赏!”
还处在懵逼状态的几名护卫,这才反应过来,抽出腰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