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子我,怎么,有意见?”
朱尚煜嘿嘿笑:“我能有什么意见啊,要有也是二哥,是吧?”
要说朱尚煜这会,别提多开心多惊喜了。
瞧这架势,大哥是下一任太子、皇上,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抢都没法抢。
二哥呢,也该继承秦王的爵位。
他将来作为皇帝的儿子,也能封亲王,只是到哪就不一定了!
可瞧今儿这局面,他完全有机会继承秦王的爵位和万贯家财啊,真的是想想便忍不住开心。
朱尚烈那边都快哭了,“父皇,儿臣年纪还小,不想离开你和母妃,不去行吗?”
朱爽摇头,“你皇爷爷亲口御封,改不了的。不过,这个抚远大将军王,跟别的藩王封号不一样,有期限的!”
朱尚烈一脸茫然,啥意思?
朱爽解释,“就是封抚远大将军王,依旧可以获得其他藩王封号,另外,等朝廷收复西域以后,这个封号就可以收回了!”
朱尚煜听的心中吐槽,“这算什么王爵,不还是将军嘛,后面加个王在那忽悠人!”
朱尚烈瞬间喜笑颜开,“那还好,那还好!”
旋即想到甘州距此好几千里,又是一副要落泪的架势。
朱爽道:“莫要哭,又没命你即刻就藩。目前西北无事,只是让你挂个名!别的不说俸禄还是有的!”
朱尚烈瞬间喜笑颜开,“父王,我这抚远大将军王,有多少俸禄啊?”
见朱爽伸出右手张开五指,朱尚烈惊喜:“五万两?”
“想什么呢你!”
“是五百石!”
朱尚烈瞬间咧嘴,一副要哭的架势,“那也太少了!”
“少,去问问你十四叔,他一年多少俸禄!”
这俩孩子还真不知肃王一年多少俸禄,朱尚煜好奇,“父王,十四叔不会一年才五百石吧?”
朱爽点头,“可不就这么多!”
“那也太少了,够干什么的啊?”朱尚烈替朱楧打抱不平。
朱爽道:“是啊,确实太少了。这样,你俩去找尚炳,问他支取一万两白银,再看着添些金子、烟草,送到你十四叔府上。”
朱尚烈忙说:“儿臣遵旨!”
两人出了朱樉的寝宫,去寻朱尚炳,说是奉父王之命,取些财物给十四叔送过去。
朱尚炳自然没有意见,写了个条子,支取银一万两,金一千两,烟草一石,布匹一车,叫哥俩去金陵秦王府府库内取。
因为时间已晚,哥俩只能第二天再出宫送这些财物。
却说金陵城的一处宅院内,肃王朱楧与王妃孙氏在房间内说体己话。
“王爷,我听说朝鲜那边的冬天比西北还冷,臣妾得提前准备冬衣了!”
朱楧叹气,“确实如此!”
孙氏见丈夫兴致不高,有些纳闷,“王爷这次移藩实封,本该高兴,缘何叹气啊?”
朱楧苦笑,“下午时,我找那些去过朝鲜的将校问过,父皇封我的咸镜道,以山区为主,极少平原。原本的李朝百姓不多,大部分都是女真人!”
孙氏闻言惊讶万分,“那岂不是说,没比甘州强多少?”
朱楧苦笑:“强点不多啊!”
说实话,他这会真有点心态崩了。
在大明的疆域里分封,他的封地是最穷的,俸禄是最少的。
这都移藩实封到朝鲜了,获得的土地依旧是最差的,他就这么不受父皇关爱、重视吗?
“王爷莫要沮丧,人各有命,有的人生来就做皇帝,富贵荣华。有的人一世做百姓,穷困潦倒。咱们好赖不计,也是王爵之尊。
那咸镜道的环境再差,人口再少,也是一府之地,去那后好好经营,开矿、经商,种植玉米、土豆、烟草。而且臣妾听说,那边的皮毛极好,可以向女真人收购皮毛,往中原贩卖,日子终会好起来的。”
朱楧听了有些莫名感动,“爱妃,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孙氏娇羞,“王爷,时候不早了,明儿再说吧!”
……
转过天,朱楧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听贴身的太监总管说,太子爷次子、三子早就来了,送来好几车礼品,这会在书房闲坐。
朱楧一愣,看了眼递来的礼单,惊呼道:“二哥好大的手笔,出手便是几万两银子!”
太监一副要哭的架势,“谁说不是呢,奴婢都快瞧哭了,咱们肃王府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么大的赏赐啊!”
朱楧瞪了一眼,有心训斥两句,又忍回去了。
因为老朱对他确实有些抠门,一年俸禄才五百石。若非他找些来钱的门路,肃王府里的人怕都得饿死。
进了自家书房,瞧见两个小孩,面容稚气,衣着华贵,气度不凡。
“侄儿朱尚烈朱尚煜,参见十四叔!”
“起来吧,自家叔侄,不必行此大礼!”
朱尚烈、朱尚煜也就顺势起身坐下。
朱楧纳闷:“二哥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想起赐我财物?”
朱尚烈苦着脸道:“父王平日里诸事繁杂,好多事注意不到,昨儿也是因小侄要出镇甘州,才知叔父的俸禄,才五百石一年。
父王觉得十四叔镇守西北劳苦功高,朝廷不嘉奖也就罢了,断没有削减俸禄的理由,所以命我兄弟俩送来一些,以酬叔父这些年的功劳与苦劳。”
朱楧听这话心中感慨,好半晌才道:“二哥,有心了,你们回去时替我带个话,就说我朱楧无论是在西北,还是东北,为朝廷镇守一方的心是不会变得!”
朱尚煜笑着道:“我就知十四叔忠义无双,是旁人比不了的。”
朱楧摆了摆手,问朱尚烈,“二哥要你出镇甘州,那岂不是苦了你?”
朱尚烈道:“可不是嘛,父王说,我得待到朝廷收复西域,才能移藩别处。好在大将军王的封号,不影响我受封其他王爵。”
朱楧听得一愣,“大将军王,这是什么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