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爽瞪了一眼,没好气道:“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没了他曹锦,偌大的秦王府,还转不了了吗?”
说罢一甩衣袖,负气而去。
邓氏踮着脚,见朱爽走没了影,转过身笑嘻嘻冲在场的诸多管事的道:“大伙也都听到了,王爷对我说,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从今往后……”
王氏忍不了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想夺权也不能当大家是傻子吧?
王爷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吗?
一使眼色,一个嬷嬷出声:“王爷刚才的话,是让大家各行其是吧?”
“就是,就是!”
“之前也是大家各管一摊,向曹公公汇报而已。他若不在,请示王爷也是一样的!”
“或许过几日,王爷便命人,代替曹公公了!”
在场的诸多管事,除了本身就已投靠邓氏外,没一个希望由她管事的。
这把邓氏气的,凶狠的目光扫视全场,似要把在场的每个人的表情都记下一般,“好,好,看来这府里不止曹锦一个不知尊卑的,连带了一窝啊!我这就去找王爷,让他把府里好好查一遍!”
这话一出,把府里的一众管事吓得够呛,哪个真经得起查啊!
好在王氏及时说话,“王爷本就在气头上,妹妹过去火上浇油,真把王爷气出个好歹,便如意了吗?”
邓氏咬牙,恨声道:“好,好,我看你们能逍遥几日!”
说罢一跺脚,转身带着她的人走了。
王氏见状,安抚众人几句,再想找秦王说话,才知已出去打猎了,只能作罢!
夜里,丁智深携礼物到曹锦的外宅探望病情。
“公公的伤,可好些了?”
病榻上的曹锦苦笑:“一些皮肉伤,不碍事的!”
丁智深道:“王爷平日里多有依仗公公,料想过几日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曹锦道:“伴君如伴虎啊,你可不要学我,平日里谨言慎行是对的!”
丁智深憨憨一笑,剥了一个橘子递过去,曹锦叹道:“想我平日里,也是威风八面,到今日才知,不过是狐假虎威。回到宅子这么久,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
丁智深道:“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我受公公大恩,若不来看,便与畜生无异了。”
曹锦笑着道:“你能有此心,总算咱家没看走眼。当初便想收你为义子,又怕你不愿。如今失了恩宠,更不敢奢望了!”
丁智深闻言,脸色有些小尴尬。曹公公的照顾与看重,他如何不知。
只是身为王爷身边的护卫大将,拜府内的总管太监为义父,多少有些犯忌讳,再者名声也不好听。
可曹公公话说到这了,没法不回应。
思索片刻一狠心,跪地道:“智深自幼失怙,全靠哥哥养大,长成后无以为业,全靠公公提拔。大恩一日不敢忘,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曹锦闻言一惊,随即大喜,执丁智深的手道:“好孩子,好孩子!”
见其要拜,却伸手拦住了。
丁智深不解,抬头看向曹锦,却听他道:“你是个好孩子,咱家如何忍心坏你前程?”
丁智深道:“我是真心要拜义父的!”
曹锦笑:“咱家知晓,只是世上自有值得你拜的人,却不是我!”
丁智深有些懵,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