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仔细端详起新生联谊会的首席小提琴手和兼任自己秘书的财务部长。

澹金色头发的零，穿着一身银色嵌水晶的礼服，皮肤白的近乎透明。

一双银色高跟鞋折射耀眼的光辉，原本娇小的身材在高跟鞋的衬托下忽然挺拔起来，收紧的小腹和挺起的胸膛让她看起来婀娜多姿。

旁边的苏晓樯一身非立领的鲜红长裙，上面多用精致的蕾丝，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

就连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也挡不住那一片光滑白腻。

苏晓樯嘴唇嗫嚅，想要说些什么。

零却如刀锋般锐利，直接走了过来，手搭上了路明非的腰间，脸庞还是如冰封一般，没有表情，“会长，现在是实战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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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的身体随之动了起来，他和零练习了太多次，实在是太熟悉这个姿势了。

每个动作像是刻在他的脑海里根本不必思考，只要他放松心情就自然挥洒。

他们的舞蹈奔放自如，像是配合演练了多年，银色的舞裙飞扬起来，折射光影缭乱。

苏晓樯呆呆看着，似乎被两人华丽的舞姿所倾倒。

“资料上不是说他只接受过三个月的舞蹈训练吗，还是表演集体舞。”有位学生会成员喃喃说着。

路明非和零的表情严肃，东张西望，似乎舞池中只有他们两个，提防着被其他人发现。

其他种舞蹈跳舞时都要面带微笑，唯有跳探戈时很少微笑，表情要严肃。

“嗯会长，你学的很快。”零直视着路明非的眼睛，面无表情道：“但还是太拘谨了，虽然不需要你和我贴在一起，也不需要一直保持着距离，偶尔的触碰是很正常的”

路明非将她娇小的身体拉近一些，轻笑道：“我很少和漂亮的女生跳舞。”

零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细看之下又似乎是幻觉。

“会长，拉住我的手，不要松开。”

路明非微笑点头，接下来是转体三千六百度的高难度动作。

终曲的余音中，别的舞蹈都静止下来，零却没有。

她以手指按住路明非的掌心开始了旋转，裙摆飞扬，鞋上旋起银光，鞋跟打击地面的声音组成一连串快板。

他抓住零纤细的小手，零也从路明非的手中索取力量。

乐曲激昂，就像一片暴风雨勐烈前行。

纤细的身影在他面前旋转，播散开的裙摆如同孔雀的尾羽。

最后一瞬，零完成了她三千六百度的旋转，面对路明非缓缓地蹲下行礼，她散开的舞裙收拢起来贴着腿，像是一朵盛开的花重新收拢为花蕾。

零还没有起身，右手带着路明非的手微微扬起。

路明非执起她的手掌，弯腰虚吻了一下道：“你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舞会。”

他对社交舞蹈的礼仪一概不知，这是零教他的回礼。

“你同样如此。”零保持这个姿势，冰山般的脸庞化开了，露出浅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