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早给你准备好了,这里面是如何把面条做成军粮的方法,还有一些面粉和大米的脱水保存技术。”
“收好喽,回去把样品弄出来,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去检验。”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人家少国舅都请客逛青楼了那也不能硬挺着不答应,虽说这其中有一多半是为了报太子的恩,但楚萧其实一开始也动摇了。
张克俭如获至宝般千恩万谢的给楚萧拱手称谢,随后连车都不坐了,直接从马车上跳下去就直奔皇城而去。
楚萧非常想提醒他这辆马车是他的,但张克俭就像是狗撵兔子一样,生怕楚萧再把给他的信封再收回去,跑的那叫一个快,一熘烟就没影了。
望着张克俭离去的背影楚萧手还没放下,而一旁半晌没开口的朱瞻基终于松了口气,拱手对楚萧道:“萧哥儿,我替我娘在这谢过你了。”
方才半晌他都不合适说话,毕竟张克俭是他的亲娘舅,帮里帮外都不合适。
如今楚萧念着他爹的知遇之恩提携了张克俭,从今往后他娘也不必为这个弟弟操心了。
皇家人就是不实在啊,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放着家里那么多真金白银不给点,光是一句感谢的话就算谢过了,老朱家在抠门这方面还真的是一脉相承。
了却一桩心事咱们的楚大伯爵心情也看开了许多,谁让唯独自己是小人呢,你们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君子。
李祺这下算是完成人生逆袭了,媳妇也算有了,回头再把老娘接到顺天,这就算是人生赢家。
于谦是个命苦的,看着人家媳妇老娘一应俱全,他只能干瞪眼。
说着,同情心泛滥的楚爵爷就忍不住安慰两句道:“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人间无孝子。”
“谦哥儿,看开点吧。”
拍了拍于谦的肩膀,楚萧忽然想起皇帝不是让他去太仆寺养马么,这怎么刚去两天就回来了,而且还直接去了郑和家里,找他是一找一个准。
这不问还好,听完后咱们楚大伯爵立刻暴跳如雷。
哪成想,于谦这货是去太仆寺养马了没错,但没去两天太仆寺的御马都让他养的有好几匹开始拉痢疾,马倌上报到皇帝那,皇帝连养马都嫌他晦气。
“陛下说了,太仆寺的御马都金贵得很,让我去你家先当个马夫,用你们家的马来练练手,你们家的马都是下等马,养死了他老人家也不心疼。”
楚萧这个气啊,合着是连养马皇帝都嫌他晦气,可你晦气就算了,把他扔到我府上是咋回事。
太仆寺的御马金贵,我堂堂文安县伯家里的马就该死呗,养死了我心疼!
于谦倒也干脆,丝毫没在意楚萧暴跳如雷的表情,一拱手便开口道:“有劳了,楚爵爷,我于谦一生漂泊无所谓,陛下让去哪我就去哪,以后就劳烦你收留了。”
楚萧气的血管狰狞,朱瞻基在一旁憋着笑,连忙转移话题道:“萧哥儿,今天是李兄跟弟妹的大喜之日,不易动怒,正好你送首祝词给他们,过些天咱们好去祝贺。”
楚萧牙齿咬的咯嘣作响,刚压下去的郁闷再次被挖出来,一字一句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卖唱的配这群伪君子,嗯,很合适。
没理会两人尴尬的表情,楚爵爷一脚把于谦踹下马车,太孙他不敢踹,用调教厨娘的理由威胁着朱瞻基下了车后,咱们楚大伯爵直接叫嚣着让车夫直奔楚家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