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权冷着脸没说话。
崔咏宗瞥了父亲一眼,随即吩咐护卫:“让曾铭把马车和马匹赶去东侧门。”
“是。”护卫小跑着离开。
崔衡玥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小声提醒宋卓行:“前面岔路口往左,再直走,第二个路口往右”
有崔衡玥指路,宋卓行几人很快就来了东侧门外。
“去检查一下东西。”宋卓行吩咐青柏。
于是,青柏走到马车旁,仔细检查。
崔咏宗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妻子:“你倒是料事如神,知道他们会检查。”
崔大夫人目光不离崔衡玥,语气依然淡漠:“他们虽是亡命之徒,但行事非常谨慎。
“阿郎这么聪明,不可能没有看出来,我不过是多嘴说一句罢了。”
崔咏宗没有接话,继续盯着那些黑衣人。
青柏检查完马车,又检查了一遍马匹,最后接过护卫递来的四块出城令牌,仔细看了看,然后走到宋卓行身边。
“东西都没有问题。”
宋卓行听完,冲润竹使了个眼色:“上马车。”
润竹押着崔衡玥上了马车,苏毕文紧随其后。
“你去骑马,另一匹马牵着。”宋卓行对青柏说完,就跳上马车。
站在车辕上,宋卓行看向崔权:“不要派人跟着我们,出城后,等我们到达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放了你的孙女。
“若是让我发现你派人跟着我们,我就砍了你孙女的手脚。”
崔权冷着脸,咬牙道:“我孙女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定将他们千刀万剐。”
“呵——”
宋卓行冷笑:“靖国公,你孙女有没有好下场全在于你。”
说完这话,他就进了马车,吩咐润竹:“你去赶马车。”
于是,润竹坐在车辕上,拿起鞭子,扬手一挥:
“驾——”
马车疾驰而去,青柏驱马跟在后面。
“国公爷,我去追。”处理完伤口的白启从门内走了出来,对着远去的马车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失手,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抓住那些黑衣人,将他们碎尸万段。
崔大夫人喝道:“不能追,要是惹怒那些狂徒,伤了元娘,我唯你是问。”
“”
白启不敢反驳,低低地唤了一声:“国公爷——”
崔权转身往里走:“派人去一趟宫里,就说我今日身体不适,不去参加朝会了。”
飞速前行的马车中,苏毕文看向宋卓行:“如何?有人跟着我们吗?”
宋卓行透过车窗,一直盯着外面:“目前来看,没有人跟着我们。”
“那就好。”苏毕文松了口气。
身体一放松,身上的伤口就格外地疼,他不禁低呼了一声:“嘶——”
崔衡玥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双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丢了过去:“这是甄九给我的药,吃一颗,止疼。
“吃三颗,能让你恢复一刻钟的体力。”
苏毕文捡起药瓶,又看向崔衡玥的手:“我帮你把绳子解开吧,你脖子上的伤也要处理一下。”
说完,他放下药瓶,倾身过去,想帮崔衡玥解手上的绳子。
崔衡玥躲开:“戏一定要做足,这绳子不能解,伤也不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