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我们也莫要高兴太早;
由于童贯的一直克扣,我们大营中的粮草也只够五日的了;
现在姚古和折可求两人,知道了种家军的动向,恐怕也会遏制我们;
我们的情况不太乐观啊……”
帐内众人听了,都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们都是带兵打仗之人,知道缺少粮草,对军营来说,是最为致命的打击。
祝彪再次在大帐内缓缓的走了几步,脸色一狠,咬牙说道:
“哼……谁敢难为我们,我们就让他死!
别忘了我们的出身。
既然都把我们看成反贼,我们就做名副其实的反贼!
我们得不到的要抢回来!”
“算算时间,轰天营也快到了!
我们山东军这次要一炮打响才行……”
种浩听说轰天营也来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开口说道:
“只要轰天营到了,我们对他们何惧之有?”
其实在种家军这些军营内,都或多或少的有火炮;
这些火炮用的不多,作用和战鼓差不多;更多的是激励军心……
若是在战场中拉出火炮,你还没有点火,人家早就左右躲开了。
随后几人又详细商议一阵,便各自下去准备了。
不一会的功夫,种家军内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
等所有士兵集结到校场的时候;
在点将台上,依旧穿一身孝衣的种浩,站在了最前列;
他身后一字排开的是史文恭等人……
祝彪、王进和关胜并未露面。
种浩一手高举种家军的印章,高声喝道:
“种家军的儿郎们!我今日将诸位聚集在此的原因,想必各位也知道了吧?
我父亲和二叔因何而死?
你们也有不少兄弟亲眼目睹吧?
可怜我种家五代忠良,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兄弟们,这么多年以来,我种家为守护边疆,同西夏狗贼血战到底。
最后又受了朝廷的多少刁难?
兄弟们死了没有抚恤金,伤了没有安家钱。
以前的时候,都是父亲东借西挪,也要让兄弟们没有后顾之忧……
那童贯还经常克扣我们粮草,扣押我们辎重。
父亲当时拉下多少老脸,苦苦哀求,才不至于让兄弟们饿了肚子……
如今父亲、二叔还是被朝廷,被童贯害死。
今日我种浩遵守父亲遗愿,做了种家军的大帅;
这就反了这昏庸的朝廷,杀了包藏祸心的童贯,为父亲、二叔,也为众位兄弟们报仇雪恨……”
“反了……反了……”
校场内的士兵群情激昂,个个仰天怒吼……
等众人喊叫几声,种浩再次大声喝道:
“父亲被害,同样被害的还有一些其他将军;
童贯他们或明或暗的逼死不少中层将军;
既然我种家军反了,就要重组种家军……”
校场内的士兵都屏神静气的看着点将台的种浩,不知道他如何重组种家军?
种浩再次吸了一口气,高声喝道:
“縻貹听令……”
听了种浩的点名,縻貹大步出列,抱拳道:
“末将在…”
“今日命縻貹率一万人马,为前军先锋大将;
日后为我种家军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縻貹再次抱拳道: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