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老宅的花厅里,纪老夫人一身喜庆的大红唐装,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
满脸笑容的看着花庭的门口,下首处,左右各放了两把椅子。
赵馨宁跟着纪德纯走进了花厅,看见如此布置,立即变了脸色。
按照规矩,老人太太左边的椅子,应该是她和纪德纯坐的地方。
而右边的位置,是给孙辈准备的。
但椅子只有两把,分明是没有给纪世恭夫妇准备位置。
但想到一会儿就能磋磨明月,她忍下心头怒火,没有发作。
刚想在自己的位置坐下,面色发黑,气的嘴唇微微颤抖。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赵馨宁指着纪德纯旁边椅子上,纪世友母亲的牌位,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没让管家叫你啊?”
老太太的眼神,一直放在纪世友和明月小两口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赵馨宁也进来了。
听见赵馨宁的质问,才注意到她,嫌弃的问道。
“母亲,是儿子带她来的,她名义上也是明月的婆婆,儿子就想。”
“住嘴,她算什么婆婆,徽因才是我的儿媳妇,明月的婆婆。
你不要忘了,当年你老子去世,是徽因替你撑下了纪氏集团。
没有徽因,就没有我们纪家的今天,你才能天天无所事事。
五十几岁的人了,天天不干正事?出去声色犬马,你没有资格说话。
小有结婚成家,这杯媳妇茶,没人能替徽因喝。
我特意不让老孙通知她,就是给她脸面,没想到还是舔着脸凑了过来。
既然来了,就在后面站着,做继室就要有继室的自觉,在原配面前,没有你坐的地方。
还有你们两个,那位置是你们大哥大嫂的,给我站起来。
纪家嫡庶有别,你们平常没规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难为你们。
正式的场合,你们要是还是不懂礼数,别怪老婆子,扒了你们的皮。
大喜的日子,就知道惹老婆子生气。”
“乖孙,明月,你们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别累着了!”
纪世恭夫妇,比明月他们早进来,他俩可没有赵馨宁明白规矩。
看见右面只有两个座位,就赶紧做了下来,就想着先到先得,明月两人的笑话。
纪老太太正在训儿子,回头一看,立即大骂。
“妈,您这样对我,我没意见,谁让我就是个继室,我认了。
可小恭也是纪家的血脉,跟小有一样,是纪家的孙子。
妈这样做,有失偏颇吧?同样是孙子,您可要一碗水端平。
还有,同样是孙媳妇,为什么明月坐着,玲玲就要站着。
我是继室,玲玲可是小恭的原配,妈这心也太偏了吧?”
赵馨宁看见自己的儿子媳妇,被老太太,像呵斥下人一样,从座位上撵下来。
灰溜溜的站在一边,立即站出来,发出不平之声。
而且有理有据,乍听之下,句句在理,连明月都担心,纪老夫人会怎么解释。
纪世友也为奶奶担心,心里纳闷,老太太今天是怎么了。
平常就是在讨厌赵馨宁几人,也没有像今天这样,针对的这么明显,这是要干什么?
赵馨宁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那是个滚刀肉,要是让她抓住理,会死咬住不放的。
“先敬茶,之后我有事情要宣布,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老婆子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道理的,还轮不到你质疑。
想留在这观礼,就给我闭嘴。
在多说一句,老孙,给我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