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谭远他图什么呀?”
“还能图什么,自然是图那点薄面,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废了。”
高丝安不好评价,继续问:“然后呢,你和那个男的又是怎么回事,他是谁?是不是刚才来找你的那个人?”
石馨点头道:“就是他,他叫袁泽,是谭远的大学同学,。”
高丝安挑眉道:“好家伙,你居然跟谭远的大学同学好上了,这要是给谭远知道,不得气死他?不过,那个姓袁的确实长得还不错,配得上你,只是,我很好奇你现在跟他是以什么关系相处的?”
“还能什么关系,牌友呗。”
“不是吧,只是牌友?”
“不然呢,你都不知道他那个人有多优秀,能跟他成为牌友,就已经很不错,我也知足了,至于男女朋友甚至是结婚之类的,那不是我能奢求的。”
高丝安张了张嘴唇,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位大学闺蜜。
在她心目中一向骄傲的石馨,居然能说出如此卑微的话来,简直颠覆了她对石馨的固有印象。
高丝安不解道:“馨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个姓袁的,有那么好?”
石馨回想着方才与袁泽的交流内容,笑了笑,凑到高丝安的耳畔,低声说了一阵。
高丝安听完后,秀眸瞪大,吞了吞唾液,不可思议道:“你说的是真的?”
石馨见她那反应,点着头,笑道:“如果有一句话撒谎,我活不过今晚好吧?怎么样,你这是心动了么?”
高丝安目光闪躲之余,深呼吸一口气,赶紧轻笑道:“什么动心,我就是有点吃惊罢了,当了好几年男科医生了,什么样的男人我没见过,现在早就已经对男人免疫了。”
石馨才不信她的鬼话,搂着她的香肩说:“你要是真感兴趣,趁现在跟我一起过去,我帮你介绍介绍。”
高丝安翻了个白眼,板着脸道:“去去去,我都是已经结了婚的人了,少蛊惑我去做那些荒唐的事儿。倒是你啊馨儿,话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先是你嫂子,现在又想拉我下水,你到底怎么了?”
石馨撇了撇嘴,娇哼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你俩都知道我的糗事了,不拉你们下水我还能怎么着?”
高丝安拍了拍她,笑道:“你担心这个呀,放心吧你,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石馨也笑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吧,否则,我的脾气你是懂的,一定坑你上贼船。”
高丝安没好气地揪了她一爪:“好哇,你个死馨儿,亏我之前怕你的事情泄露,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还特地去帮你把监控录像删掉,结果你现在居然怀疑我会出卖你,没良心的蹄子,看打!”
“哎哟,错了错了。”
两人扭打玩闹了一会儿,石馨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高丝安知道她的心肯定飘到那个姓袁的男人那里去了。
于是,便放过了她,拍着她嘲笑道:“好了,我不耽搁你时间,赶紧去找你的小情郎鬼混吧。”
石馨也不害臊,笑着点头,提着婚纱匆忙地走向走廊尽头的那间房,开门而入。
高丝安目光微闪,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间房门外,驻足聆听了片刻。
不由面颊泛红,玉容发烫,默默啐道:“呸,真是夸张,现在都快晚上八点了,还在折腾,难不成真像馨儿刚才所说的那样,姓袁的就是个怪物吗?”
作为一枚医生,且研究方向还正好与此相关的医生,高丝安下意识就不信。
以她的常识来论,方才石馨说的话,一点都不符合常理。
“唔,要是有机会单独和他研究下,那就好了……呸呸呸,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可是有丈夫的人,怎么可以幻想其他男人,石馨和她嫂子不要脸,那是她们,我和她们又不一样!”
摇头甩掉那些荒唐的想法,高丝安不敢在此继续停留,折身回到婚庆现场找个地方继续干饭。
一通风卷残云,把肚子填饱后,不禁意兴阑珊,告辞离去。
回到空荡荡的家中,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现在一静下来,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响起了方才在婚庆后堂走廊上听到的声音,令她烦躁不已。
不久后,高丝安的丈夫回到了家中,但两人除了正常的招呼和问候外,却并无多余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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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丈夫归家后,躲自己像是在躲豺狼虎豹一样,自顾自地跑去洗漱,接着屁都不放一个,就要卑微地去客房休息的模样,高丝安心里的烦躁情绪愈加旺盛了。
“今晚别睡客房了,去卧室睡吧,咱俩好好聊聊天。”高丝安咬了咬嘴唇,忽然开口道。
丈夫闻言愣了愣,然后涨红着脸说:“算了吧,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高丝安柳眉一皱:“结婚这么几年,你一直躲着我,可是,你觉得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丈夫看了眼高丝安的表情,垂下头道:“抱歉,我也不想的,但你知道的,我身体有病。”
高丝安没好气道:“每次都这样,一提到这方面的问题,你就拿身体有病出来搪塞我,难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咱俩到底还要不要孩子了?”
丈夫头垂得更低了:“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高丝安见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看你,又来了,又开始垂头丧气,一直跟我道歉,一点男人的气概都没有,你除了道歉还能干嘛?”
丈夫抬头看着高丝安,愧疚地说道:“都是我的错,怪我当初没和你说清楚情况,但你如果想和我离婚,我随时都同意的。”
高丝安目光柔和了些,叹息道:“我没说要和你离婚,我就是……唉,我是个正常女人,我有个人需求的,当然,这都是小问题,我自己能动手解决。
可除此之外,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咱俩现在这样,也生不起孩子啊。”
别看她之前在谭远那事儿上,对石馨说过,既然对象不行,那就要当断则断,赶紧离婚或分手。
说教别人,她是哲学大师,发言头头是道,可一旦轮到她自己,她又倒行逆施,一意孤行起来。
这人啊,毕竟是感性居多的动物,像高丝安这种心地不坏的女人,更容易受到情绪的辖制。
丈夫沉默片刻,提议道:“我在这方面确实帮不了你,不过,我很久之前就说过了,你的私生活我不会干涉的,孩子的事儿,只能你自己想办法。”
高丝安翻了个白眼,恼道:“你又这样,你这是在鼓励我去出鬼,你知道吗?”
“这是我欠你的,你无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如果……”
“别如果了,咱俩还结着婚呢,我做不出那种无耻的事情来。”
“那就离婚吧,离了婚,你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王继发,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啊,我有病,你知道的。”
“……”高丝安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拿这人没辙。
丈夫王继发这时候忽然道:“说真的安安,我早就已经想穿了,我自己呢,这辈子就这样,也没多大盼头,最大的愿望就是等以后有钱了,吃好喝好,周游世界,看看各地的山川名景,闲下来时看看书,刷刷视频,打打游戏,我喜欢孤独,也享受孤独。
可你不一样,我知道你闲不住的,你是个有追求的女人,我不想耽搁你,也不想拿婚姻来束缚你,那样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你认真的吗?”高丝安目光微闪,有些动容。
“认真的。”王继发点了点头,笑道:“你好好考虑下吧,如果离婚了,对你我都好,我没了愧疚,你也没了负担。”
说罢,王继发不再言语,独自进入客房并关上房门休息去了。
关门声响起,高丝安一言不发,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阵心累。
但揉着揉着,她手掌下移,却发现脸颊上生了个痘痘,按着还有点刺疼,很明显是上火了,要去去体内的邪火才行。
这让高丝安再次烦躁起来:“前两天痘痘不是刚消吗?怎么又长起来了,真是烦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