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误会了。”
“只是这位卫兵先生,我记得没错的话,拉泰的卫兵行事素来都是由那位大人决定。”
纳塔将任职文书递交给罗洛,神情略显疑惑“所以你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才想着要找我?”
“是盗匪的事情,昨日我途径拉迪亚茨克郊外,偶然遇上了一伙为数六人的匪徒作乱。”
“他们闯入了林边的一家农户中,抢夺钱财,还杀害了这家的主人。”
“匆忙赶到的我,只来的及救下两个小孩子,这是其中一个。”
罗洛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疑惑,简单讲述过程后,便是干脆利落的将小男孩推了出来。
相比他的言语,作为受害者的男孩,无疑更能证明真假。
“纳塔大人,这位卫兵大人说的都是真的。”
“我父亲和母亲都死在了盗匪手上。”
“如果不是幸运的遇上了大人,我和我姐姐现在都已经去见我父母了。”
受过教育的温德以极为清晰有序的词汇,讲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
配上他那苍白的小脸与通红的泪眼,无疑是最具有说服力的证明了。
“你是温德?巴塔家的小孩?”
作为执政官的纳塔,认出了眼前的小孩。
虽然面貌还没有完成长开,但已经有温古-巴普的几分神韵了。
“您认识我父亲?”
温德不禁问道,纳塔口中的温古-巴普正是温德的父亲。
“当然,你们一家刚刚搬来拉迪亚茨克时,我就和你父亲有交情了。”
“那时候他缺钱,在我这里当了一段时间的书写员,处理事务上很是厉害。”
“后来他和他父亲吵了一架后,来我这里要了一张开括文书。”
“然后就带你们离开了这里。也许你不记得,毕竟那个时候,你还是小小的一团。”
“但没想到他现在已经魂归天国了,那些该死的盗匪。”
纳塔的神情有些悲伤。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与温古有深切的交情,算是好友了。
“看起来你们认识,那么执政官大人,这小家伙就交给你了。”
罗洛见此,直接将温德甩给了眼前的老者。
反正他都是要为男孩找一个落脚处的。
既然这位执政官与男孩父亲认识,那就刚刚好了。
“对了,您能给我开具一份文书么?”
“那六个匪徒已经被我斩杀了,只是割下来的战利品需要一份开具的证明。”
借机道出自己来意的罗洛,从腰间摘下了一个布袋。
淡淡的血腥味从中散发。
显然,这就是他口中的战利品了。
“这你把他们都杀干净了?”
纳塔有些愣神,之前两人的汇报中可没说这事。
他刚刚还为这伙匪徒暗自苦恼,不知要找谁去解决。
“当然,不然我怎么救的人?”罗洛诧异的反问道。
“好吧好吧,是我想岔了。”
“这位卫兵先生,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具剿匪文书,好让你回拉泰领取赏金吗?”
纳塔对拉泰治下的运行规则算是清楚。
如果眼前的这个卫兵,没办法拿到他的开具证明的话。
那么他是无法在拉泰的执政官那拿到赏金的。
这是那位翰纳仕大人,订下的规则。
“当然,我消灭了那些作乱的盗匪,为拉迪亚茨克肃清了危险。”
“要一份劳力的报酬有什么不对么?”
罗洛搬出自己思索过的文案,回应着这位执政官的言辞。
“没有什么不对,你救下了我友人的孩子,这点还得谢谢你。”
“只是,我这里也有一些麻烦,想要你帮忙处理就是一伙一伙”
纳塔有些犹豫。
他想让这位看起来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的卫兵,去帮他处理林中的那伙匪徒。
可一想到失踪的三位卫兵,又觉得危险过大。
别看他和副官桑德说起这事时,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只是一味的强调三个卫兵是失踪。
可他很清楚,多日没有音讯的那支小队,多半是栽在盗匪的手中了。
即使这个猜测很荒诞。
“一伙什么?您说清楚点。”罗洛皱眉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送封信。给拉泰的执政官。”
纳塔终究还是没敢让眼前的卫兵,踏入这个不知深浅的水坑中。
只得转而其次,寄信再向拉泰求援。
‘又是信?我这是转职当信差了吗’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冒昧问一句,您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罗洛心下嘀咕一声,随后询问起了缘由。
他从进门时,就发觉这位拉迪亚茨克的执政官神色憔悴。
就像那天为盗匪事件伤神的拉泰执政官一样。
所以才会多问一句。
“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这里原先有一伙林匪作乱。”
“先前向拉泰求援过,那边派来了一队三人士卒。可之后就出了意外。”
纳塔犹豫了一下,选择将事情和盘托出。
“不知道为什么,那支三人小队在入林后就失去了音讯,带来的马匹也还在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