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黑夜,除了马路上点点滴滴的路灯和汽车,已经没有行人了。
一座公建小区的楼顶上,张缺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里,是他的家,住了十几年的家啊,留下了太多回忆了。
但现在,差不多都已经快搬空了。破烂的门窗和到处都是的垃圾,在一片漆黑的小区中,有一个屋中泛出点点亮光,两位中年人在屋中忙活着织布鞋。
两个中年人的头发已经苍白,眼角的褶皱也多了一层,手上也是触目惊心的疤痕。
张缺不禁流下了眼泪,为了供他上大学,家里是砸锅又卖铁,能卖的全给卖了,爸妈也只能靠织东西卖来维持生计。
想到之前自己还在大学混,张缺恨不得把自己给扇死。
家里一切都好,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依旧很穷,但唯一的变化就是,家里多了一个自己的灵位,还上过香……
“……”
屋中的女人一不小心,将自己的手给轧破了。
“嘶~”手上顿时冒血。
“哎哟,你啊,怎么这么不小心”男人熟练掏出创口贴,将伤口贴上。.
女人摸摸自己那满是伤疤的手,“唉,老了,不中用了,要是儿子还在,就不用……”
话还没说完,那破旧的屋门被一脚踢倒,走进了五六个彪型大汉。
“天天你们儿子、儿子的,一个死人……”为首的大汉将嘴里的雪茄拿了出来,对着张缺的灵位弹了弹。
“不要啊,这是我儿子的灵位啊!”女人急忙扑上去抱住灵位。
“呸,臭婆娘,活的不耐烦了?”大汉一巴掌呼上去,白巴掌呼,红巴掌收。
男人一看,顿时红了双眼,上去扶住女人,“你这是干啥哟”
女人喃喃说道“这是咱家儿子的灵位……咱家儿子灵位……”
大汉甩了甩自己的手,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妈的,脏了老子的手,狗东西我告诉你,再不把债还清,我就送你们去见你们的儿子。”
大汉挥了挥手,带着人离开。
“唉”男人长叹了一口气,替女人擦了擦脸上的血。
……
五六个大汉离开张缺父母家后,转进一个拐角,准备去找乐子。
“大哥,你别生气了,等会弟兄们找几个好妞陪你”一个黄毛将大汉手上的血给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