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郁温礼?”
不止温停雪震惊,其他人也纷纷面露诧异。
唯有尚子骞思绪复杂地皱皱眉。
“她……”
他想帮她说两句,谢锦意径直打断道:“对,我很喜欢,喜欢到非他不可。
“不然我为什么费尽心思的接近你,针对你?
“江城谁不知道郁温礼生人勿进,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拿到他的联系方式呢?
“温停雪,你可真蠢,竟然会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心,只有她个傻子,谁对她好,她对谁好。
恨不能把一颗心捧出,也不怕被人践踏。
蠢。
谢锦意说完,很快收回视线,生怕多一秒就会泄露真实情绪。
温停雪沉默地盯着她全然冷漠的脸,脑袋爆炸般嗡嗡直鸣。
过往种种浮现于脑海,曾经她或感动、或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化成无形利刃。
齐齐插在她心上,疼的她呼吸都是折磨。
原来,一切都是算计。
难怪那条手链丢的那么巧,而她出现的……也正是时候。
没记错的话,那时他们正商量着报警。
体育课时,她被于雅和一群人抓到洗手间录视频。
她明明早就被人喊走,怎么能那么快找到她的位置?
现在想想,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
竟然还能装那么好!
温停雪鼻尖一酸,她想起那盒大白兔奶糖。
想起她蹲在她面前笑盈盈地说:
“我许愿,吃到第一颗糖的人,永永远远,幸福快乐,心想事成……”
她说的那么真诚,跟医护室求她放过于雅和时,一样真诚。
只不过,两者目的不同。
难怪当初她问于雅和‘你就那么讨厌我吗’的时候,她神色莫名地看她一眼。
甚至校外暗巷,于雅和双眼猩红地说:“差点失去所有的不是你。”
“你又没站在我的位置,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苦。”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是她太蠢太傻。
竟被她玩弄一次又一次,从未怀疑。
麻木、错愕、惊骇仿佛一把铁铲,一铲铲剜在她心尖。
直到把那不该有的感情剜走,只留下一个大洞,呼呼往里灌风,才罢手。
温停雪面无表情地撑着桌子起身,右手不小心摁在未吃完的蛋糕上。
她没在意。
双眼紧盯着谢锦意,问:“文彬那件事,是你中途反的悔吗?”
“……”
谢锦意沉默两秒,眉眼淡淡的否认,“当然不是,是他胆小怕事,自己萎了。
“我过去找你,只是想洗脱我的嫌疑仅此而已,你不要多想。”
郁温礼抽张湿巾,正低头给温停雪擦手,闻言动作微顿。
尚子骞看出她的意图,垂眸思索几秒,抬头嘲弄道:
“不是吧,你问这么多,还对她心存幻想呢?
“她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你想想远在异国的于雅和,如果不是谢锦意,她至于背井离乡吗?
“你再看看我,六年,我给她摆平无数事,不还是被她抛弃了吗?
“温停雪,醒醒吧,她对你只有利用。”
顿了顿,尚子骞干脆把话说的更直白点,“她现在之所以还跟你保持姐妹情。
“无外乎是你还有价值,就像于雅和,因为还需要瞒着你。
“所以她每月定点给她打钱,让她闭嘴,不然她何必当买首饰呢?”
打钱……
所以她那天去银行,是为了给于雅和汇款?
呵。
温停雪想起她那天的回答,取款?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