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喜欢你,是你们所有人我都不喜欢。也不是不要你的东西,所有人的东西我都不要。并且。。。”
少女软甜的声音拖长最后一个字,勾的他转过脸。
“我比你有钱,这家店我不稀罕。”
嘴角上扬出漂亮的弧度,眼尾上扬,身上洋溢的小得意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狐狸。
可爱又狡黠,乖的让人想ru。
手指蠢蠢欲动,心也跟着蠢蠢欲动,只是热烈的情意很快被后面的话浇的灌回肺腑,噎的他又疼又委屈。
“志愿的事你欠我一次,东辰一号的地给江河地产,我们两清。”
又是“两清”!
她最近跟这两个字犯冲,但凡是说了就没什么好事。
交易?
她就这么妥协?
“另外就是我和你的事,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纪同学。”
重音放在尾句,纪昃的心脏被人捏了一把,不疼。
过了几秒,他捂着心口差点倒下,哪里是不疼,明明是疼的都麻木了。
言若。
你知道美工刀划几分力表皮才会破的刚刚好吗?
你知道吃多少量的安眠药才会死吗?
你知道秋夜湖的水有多冷吗?
你知道地狱的恶鬼很喜欢漂亮的皮囊吗?
你知道灵魂抽离体内时有多痛吗?
你知道忘川的水是什么味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
言若。
美工刀用4分力的时候皮肉和血管都会破裂,38片安眠药会让我失去意识,秋水湖的水在冬天是零下20度。
漂亮的皮囊被我送人了,魂魄离体的滋味我忘记了,大概是太痛连记忆都丢了。
忘川的水没有味道,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
言若。
“纪同学?”
嘴里反反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似情人之间的喃喃低语,又似默默的问天问地问自己。
可他更想问问她:“你有没有心?言若。”
如果有,你不应该看不到我的爱。
如果没有,我给你装一颗,一颗只容的下我的心。
言若看着他,原本收起来的笑意染上眼尾。
有啊!
给了一个渣男又收了回来,可惜它已经稀碎,比碎成渣渣的玻璃沫沫还碎。
给你,你要的起吗?
你能替我拼一个完整的言若回来吗?
不行的,我自己都做不到。
“你觉得委屈?”
“那我的委屈呢?”
“你难道没有看到吗?”
“05年10月17号。”
杏眼因为愤怒睁的更大,她讥诮的看着纪昃。
你从来都不无辜,纪昃。
这些年,我忍受的远远比你看到的更多。
除了那个下雨潮湿的夜晚,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