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言喘着粗气在路边随手招了一辆xi,“师傅,杨茶路派出所。”
“好嘞!”
“麻烦您快点!!”
“得嘞,您坐好。”
师傅看着客人一脸的着急,又是从医院出来往派出所奔,指不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盘子甩起,油门踩的飞起。一股推背感迎面而来,随时低空飞行,言铁林真正的体会到了江城老司机的牛!!
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车子就刹在了派出所门口。
老言丢了50块钱,说了声谢谢。
司机在够着脑袋在喊:”兄弟,兄弟,没找钱!!”
言铁林哪里听得见这个,一门心思往里面跑。
“不好意思,我是来领人的。女孩,大概这么高。”他边说边比划,“白色衬衣,紫色裙子,叫言若。”
接待的民警还没有开口,另一个中年男人从办公室出来:“您是言总吧。”
老言点头,对方热情的握住他的手。“杨局打电话交代了,是您家的千金吗?”
“是是是,添麻烦了。”
“客气客气,这边这边。”
两人边寒暄,边往里面走。
“这谁啊?这么大面子,咱副所亲自迎接。”
“我哪知道,反正是得罪不起的人。”
两小民警嘀嘀咕咕几句,又各自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推开门,少女横躺在深绿色的行军床上,身上盖着不知是谁的警服。
面色惨白,似乎是被魇着了,眉头紧皱眼角还有泪痕。
言铁林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小声地喊着:“丫头,丫头。“
言若睁开眼,大大的眼里裹着一层似梦似幻的纱,眼前的人也亦真亦假。
一时间她分不清这是前世的梦,还是这世的现实,或者连这世也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没有嫁给余一,也不曾爱过这个人。
那样她就不会死,不会重生,不会知道这所谓的真相。嘀嗒网
可是如果是那样,她就永远的失去了老言,永远。
“爸。”
女儿望着他,如隔山海看不真切又急于求真,只能一声声如杜鹃啼血一样的叫着“爸”。
“丫头,丫头。”
“爸在了,爸爸在。”
言爸把闺女抱入怀中,轻轻摸着她的头,一遍一遍的叫着丫头,一遍一遍的安抚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儿。
“爸,我好想你。”
这十年,你都不曾入梦。
这十年,我都不曾再拥抱过你。
爸,我想你。
你走了多久我就想了你多久!!
爸,你女儿被人欺负了!
“爸,他骗我。”
余一,他骗了我!
爸,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给他了。
“爸,好疼。”
若若好疼!!!
听着女儿喊疼,他的心也似被人剜一样疼的他眼前一黑。
是谁,是谁伤了他的闺女?
言铁林老泪纵横,“乖,乖,爸爸给若若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就像小时候一样,他柔声哄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