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细细的看了之后道:“王妃这伤的很重,我给王妃开些药,除了外敷外还有内服的。双管齐下才能好的更快些。”
“可会留疤?”徐娇娥担心的问。
何大夫没有立刻回答,在心中沉吟了下,也不知道小姐是个什么意思,还要先问过小姐才知道该怎么治。
便没有给明确的回复,而是不确定道:“这个老朽现在还不敢保证,老朽需要回去研究一番。”
“有劳大夫费心,若能不留疤痕,本妃自有重谢。”徐娇娥也无法,只得又开出了条件。
何大夫点头,“王妃放心。”
看完伤,开完方子,何大夫借口早些回去研究是否有不留疤的方法便离开了。
刚回到妙仁堂便急修书一封让送去给徐夕悦,询问是否要为睿王妃完全治好。
何大夫的真实医术其实并不比宫里的太医差,甚至对某些疑难杂症还要比太医都要强上许多,治徐娇娥那小小的疤痕并不在话下。
只是这睿王妃是徐家的二小姐,早前多次为难小姐,还曾想将小姐的嫁妆据为己有,他总要先问过小姐的意思。
徐娇娥刚敷上药,便有丫鬟来报说徐夫人来了。
没一会儿,苏瑶便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徐娇娥的院子。
徐娇娥一见到苏瑶便有些受不住了,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哭的伤心极了,“娘——”
“娇娥,别哭别哭,要是伤口沾到了更要疼了。”
苏瑶一进门便看见徐娇娥对着她哭,吓的不行,忙走过去扶着徐娇娥坐下,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可千万别流进伤口里了。
徐娇娥此时受伤的半边脸上好药后还敷了块小布,防止药会掉和感染,那半边脸看起来就更肿了。
苏瑶看着肿的这么吓人,心疼坏了,眼泪止不住就落了下来,伤心的心都要碎了,她的娇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哭啊!
“我的娇娥,这得多疼啊!”
“娘,都是徐夕悦那个贱人!”
见徐娇娥说话都痛在发颤,苏瑶忙阻止了她,“娇娥乖,你别再开口了。”说完指着徐娇娥的丫鬟莲儿道,“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徐娇娥乖乖的闭嘴,她也确实痛的不行,虽说上了药,但是只要一开口便会扯到脸上的伤,钻心的痛。
莲儿眼眶也是红红的,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徐大小姐见着王妃不肯行礼,王妃不过是想教导徐大小姐尊卑上下,免得以后祸累家人,这才让人教教她规矩。这时恒亲王便来了,不由分说便让人打了王妃。”
“竟是徐夕悦那个贱人撺掇的吗?这个贱人,当初我就该留着她!”苏瑶气的一下站了起来,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女儿肿起的半边脸,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娇娥放心,今天这事,我一定会让你父亲为你主持公道。那个贱人!只要她还没嫁,就还是我们徐府的女儿,老爷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还真敢忤逆不成。”
徐娇娥闻言,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有人报王爷回来了,苏瑶不好再留下去,又略略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睿王倒还算客气的与苏瑶聊了几句,总归是自己妻子的母亲,对苏瑶的态度还是比较尊重。
苏瑶走后,墨云轩看着徐娇娥一边脸正常,一边脸肿胀不堪,又红着眼眶,整张脸看起来异常滑稽。加上说话还不敢大声,又因疼痛吐字不清。
整个难看极了,墨云轩心头莫名有些作呕,借口书房还有事便离开了。
在书房宽大的桌案后面低眉沉思良久,墨云轩始终觉得今日的事有些不对。
在脑海中将今日的事重新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若是按照恒亲王原本的清冷性子,根本就不会管今日这样的闲事,更何况从赐婚后恒亲王的种种表现应该是并不重视这门婚事了。
上次的花朝节,徐夕悦被韩家的三小姐如此为难,恒亲王依旧稳坐如钟,自顾酌饮,对自己未婚妻被针对视而不见。
怎么今日倒是为了徐夕悦责打娇娥?
不应该啊!
若说为了恒亲王府的面子,宫里那次若不是徐夕悦机敏怕是才会更加丢恒亲王府面子,虽然最后也挺丢面子的,但恒亲王却全程袖手旁观。
而且今日恒亲王看徐夕悦的眼神也不对,好像并没有平常时候的漠然。
还有徐夕悦,时不时看向恒亲王的眼神并不像陌生人反而给人一种……两人认识,且关系极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