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是自家的种,确实不一样,永远做不到一心向着自己人。
胡琮凌被太子的话,气到心脏疼。
“殿下,你若还当娘娘是母亲,就该将她接到太子府,好好保护起来。
不然您对得起娘娘十月怀胎生下你吗?”
“父皇既然大怒,要惩治母后,那定然是母后犯了不可原谅的大错。
这时候不该是逃避,而是去弥补过错,平息父皇的怒火。”
太子也对胡琮凌说辞感到气愤,曾经胡琮凌也是他钦佩仰慕过的人。
可是居然能毫不脸红的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难道在他眼里规则、王法,都是一纸空谈吗?
越是上位者,越该自持、自制,否则如何给下面的人做出表率跟交代。
太子难得泛上了怒火,“胡侍郎,多谢你提前告知,我会陪同母后去见父皇的。
不过一切都得先等母后脱离危险。”
称呼为侍郎,而不再是堂兄了,这是在以太子的身份对待胡琮凌,不是兄弟间的商量,是命令。
胡琮凌面色阵青阵红,难看的厉害。
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让开了路,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孙皇后被带进了皇宫。
心知,表姨此番进宫,不吝于去死。
胡琮凌的心一点点冷下去,终究重新翻身上马。
孙皇后必须要被放弃了,可孙家却还不能这么放弃抵抗。
至少,不会甘心就这么放弃。
——
林轩久送完宾客,又亲自去安抚了赵氏跟老王妃。
送了两人离开,回转后,见谢东湘面色不好,不由好奇,“发生什么了吗?怎么不高兴?”
谢东湘臭着脸,把一份信丢给她。
林轩久疑惑地打开,顿时明白了。
“琅王跟阿卿?他们两个怎么又……”
又凑一起了?
林轩久见过沈墨卿的伤势,那种难以启齿的暧昧痕迹,是想误会都难。
她还以为沈墨卿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宋轶修的。
所以对这两人一起邀请她的举动,很是迷惑。
“我得跟你一起去!”谢东湘皱眉。
倒不怕宋轶修,主要那个沈墨卿,分了林轩久太多的注意力了。
“那走!”
林轩久托着谢东湘换衣裳,改穿了不甚打眼的棉衣,坐了辆寻常采买的马车离府赴约。
约定的地方,不是常去的惠誉茶楼,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古玩铺子。
林轩久对了暗号,被带上了二楼雅间。
推开门,先是跟门口的宋轶修打了个照面,林轩久视线却是越过了他,看到了坐在里头的沈墨卿。
“阿卿。”林轩久打了个招呼,沈墨卿扭过头对她微微颔首。
林轩久挑眉。
“两位请进。”宋轶修努力让自己维持微笑,“是我约两位,主要是……”
话说一半,被一把药粉照脸扣下来,宋轶修不察之下,吃了一嘴。
谢东湘跟林轩久多默契啊,林轩久动手的一瞬,他亦是如狼般扑出去,跟从雅间四下涌出来的人缠斗起来。
林轩久战五渣很有自知之明,没去碍事。
兜头撒了宋轶修一脸药之后,也不看他因着药效掐着脖子痛苦的模样,背着手等候。
没一会儿,地上躺满了人,谢东湘活动手腕,舒爽的笑,“好久没活动了。”
林轩久指着宋轶修,“东湘,把他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