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愿意,便是那宋轶修是个大混蛋!
你明白吗?
是他的错,不是你的错!”
那句“不是你的错”砸在了沈墨卿耳中,瞬间击溃了她长久以来的坚强。
她一直安慰自己,既然成了亲,她享受了琅王妃的便利,便合该付出身体作为代价。
可她真的不愿意啊!
同房于她,不是享受二人的亲密,而是一种折磨。
对临安帝的畏惧,就像是深植于灵魂深处的恐惧,是她心中怎么都迈不过去的坎。
宋轶修不会在意她的想法。
别人也只会觉得她矫情。
唯有林轩久理解她的恐惧与抵触,对她说“不是你的错”,深深的戳中了沈墨卿最脆弱的心防。
沈墨卿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平和面具,崩溃的哭了出来。
“我不喜欢他,每一次跟他接触,都让我打心底感到恶心想吐。
我也不想生他的孩子!
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希望我跟他的孩子诞生。
一个不受祝福的孩子,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对孩子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林轩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纾解郁气。
压抑过度的情绪,偶尔得到释放,对她也好,省的憋的太久了,憋出毛病来。
沈墨卿真的是太难了。
她不像林轩久有颗来自未来的灵魂。
在当今固有观念下,沈墨卿做不到林轩久对婚姻那么洒脱。
实际上就算是林轩久自己,面对自己的感情,也经常会踌躇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身为局中人的,往往都看不清真实情况。
可偏还只有本人,才有权力,对自己的人生做出最终的决定。
林轩久现在恨不得提刀宰了宋轶修,好给沈墨卿报仇,但是她并没有权力代替沈墨卿这么做。
之前选择自己吞咽苦果息事宁人,便代表了沈墨卿并不准备走那条玉石俱焚的路。
林轩久又怎么能代替她,逼她去赔上自己一切去报仇。
左右这事,还是得沈墨卿自己想通了,做出决断。
沈墨卿哭了一通,好了不少。
要了清水,重新净面上妆,沈墨卿还有空打趣,“都怪你把我弄哭了。
眼睛肿成这样,可让我怎么去见人?”
林轩久也净了手,用帕子擦干净,用手指蘸取了一点自己随身带的香膏,打着转儿的涂在了沈墨卿的眼睛周围。
“好凉,好舒服。”沈墨卿舒服的眯上了眼,享受起了按摩。
今儿林轩久带的香膏,好巧不巧的又是薄荷味儿的,疏风散热、清利头目。
林轩久按摩完毕,沈墨卿睁开眼,对着镜子照了照,惊奇不已。
“居然就消肿了啊?好神奇!阿九真不愧是神医,这一手让人刮目相看。”
林轩久从容笑笑,“小技巧罢了,我会的多着呢。”
正要收起香膏,被一双手给抢了先。
沈墨卿捏着那瓶还剩下大半的香膏,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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