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在他的店里,这么欺负他的人。
虽说福运来在林轩久的名下,可林轩久是他媳妇儿,那也必须要护着。
“我又不是不给钱!
我们远道而来,谢参将难道让我们连一顿饭都吃不上吗?”
九公主还就较上劲了,对随行下人扬下巴。
立即有人丢出了一个圆圆的金锭子,“这钱买下整个酒楼都足够了,别给脸不要脸!”
“阿山,把金子还给客人,这点钱可还不够买我的酒楼。”
楼上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本来都准备发火的谢东湘立即怒火一扫而空,满眼期待的向楼梯方向望去。
为了一路护送使节团,早几天谢东湘就等在边境,等回来了又被九公主缠着没能立即回府。
他都快半个月没见着自家亲亲娘子了。
“是谁?给本公主下来!”九公主被下了面子,柳眉倒竖,也向楼梯口怒目而视。
林轩久的身影刚从楼梯方向转了出来,她梳着雅致的惊鹄髻,一身青玉色的长裙,端庄秀美。
如水如荷,是与九公主截然相反的温婉柔美女子。
九公主突然从袖子掏出一柄弹弓。
不是小孩儿玩的那种弹弓,是以牛筋做绷,可以打鸟的那种武器弹弓。
用来当子弹的就是一枚金锭子。
九公主想一出就是一出,此举完全出人意料,抬手就把金锭子弹了出去。
她很恶毒的对着林轩久的脸打的。
不知为何从第一眼看到林轩久,她就非常的厌恶。
所谓宿敌大抵就是这种,天生的不对盘。
林轩久一眼看到九公主也有些不喜,只是没想到这位一言不发就对她动手。
九公主出手迅速,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林轩久一步外的明花,飞身而起,一把抓住了“暗器”,挡在了林轩久面前,像一只机警的兽愤怒的瞪着她。
那边谢东湘也一把抓住了九公主的手腕。
九公主大喜,眼波如水,娇呼一声,“啊呀,你弄痛我了!”
接着被谢东湘将她手反剪在背后,她娇俏就装不下去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眼泪都给疼下来了。
变故发生极快,等同行使节团反应过来,已经是九公主干完了坏事,被人现场拿下的局面。
大同立即有人手摁在刀柄,怒道,“谢参将,放开公主!
我们是受了大邺帝邀请来做客,是贵客,你不能对公主不敬!”
拓跋于寒一脑门子黑线的挤到中间,打着圆场。
“误会,都是误会!
谢参将你想放开我妹妹,你们也把刀放下!
都冷静点。”
谢东湘冷声,“九公主先动的手,这里百十双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我不知道哪里有误会!”
可还是松开了九公主,倒不是怕了大同护卫的威胁,而是他不想一直捏着旁的女子。
九公主抱着剧痛的手腕,眼泪汪汪,“是那贱民先对我不敬,我赏她一块金子罢了!
我可是身负议和的重任而来,是信任贵国的诚意,谢参将却这么对我!
难道谢参将要为一个贱民破坏两国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