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贵不乐意了,“林强,你要点脸!你家的赋税,跟阿九要什么劲儿?”
“她不姓林?只要二房没分家,就只有一个林家。收税哪有只冲一家人要的道理?”
林强就是在诡辩,可是他实在没办法,真的拿不出钱来。
只能硬着头皮找茬。
林轩久看他犹如看待傻子,“大伯说的好,既然没分家,地里的赋税有我一份,那田产是不是也该有我家的一份?”
“休想!”
林强顿时不乐意了,林家的田产可都是祖辈攒下来的。
而且田产可比赋税贵的多了,为了抵一次赋税,分一半田产,怎么想都不合算。
林老太也跳出来恶心人,“你算什么东西,只要我活着,想从我这里扒拉东西,除非我死。”
林轩久对着林强无奈的耸肩,“你看,就是我想当林家人,阿奶都不认我呢!”
“只想要好处,却不想付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朱有贵鄙夷的的不行,算是看透了他们的嘴脸。
心里对林轩久愈发的同情,咋就摊上了这么个极品的亲戚。
衙役都是人精,也听出味儿来了,“这田谁家种的,谁交税。快点,给钱!”
“我没钱,找他们要去!”
“这是你说的!”
俩衙役也不与他多说,直接冲进东屋。
林强想去阻拦,被林轩久不轻不重的说,“阻拦衙役办事可是大罪,大伯您又想被抓去挨板子吗?”
林强气的两眼发黑,拳头握紧又松开,却当真不敢再动。
东屋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摔东西声,伴随着王氏的尖叫。
衙役收税,见多了人撒泼耍浑为了抵赖赋税的事。他们可不讲什么人情,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进屋直奔炕上的箱柜,粗暴的掀开,翻找起来。
王氏急红了眼,“你们这是干啥啊?”
林河伤的起不来身,只能尽量拉住了王氏,“娘,别过去。”
他本意是防止王氏被衙役情急下误伤。
可王氏眼看着衙役翻到了她的嫁妆箱子,心中大急,只觉得这儿子真窝囊,非但不挺身而出保护家里,居然还拦着她。
王氏抬手一耳光甩在的林河脸上,“窝囊废!难怪县里干了这么久还是个打杂的。”
林河被骂的一噎,松了手,不再管她。
王氏给他这一耽搁的功夫,衙役已经有了收获。
“哦豁,金镯子。”
手里捏的帕子上,可不就是放着一对细细的金镯子。
衙役放嘴里咬了咬,挺硬,便收了起来。
王氏红了眼,“那是我嫁妆镯子!”
她陪嫁的物件里总共就这么一件值钱的东西,平时宝贝的不得了,都不舍得带,这么多年保养的跟新的似的。
她急的扑上来要抢,被衙役毫不客气的抬手推了个跟头,抬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