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手脚有点僵硬。
他的身份高贵,本人又不算和善,就连身边亲厚的人都惧怕他,哪里有人敢这般直勾勾的盯着他脱衣服。
谢五只觉的哪哪都别扭。
林轩久却好似未觉,瞪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帅哥解衣袍啊,多养眼的画面。
方才发寒,谢五衣裳套了一件又一件,包的跟个笋子似的。
现在脱起来,也跟剥笋一样。
赶在谢五忍不住想撕衣服前,他终于解到最后一件亵衣。
皮肤刚暴露在空气里,谢五立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躺好,可能有点疼。”
林轩久转头对飞星嘱咐,“如果你家公子受不住,你要立即压住他身体,助我顺利施针。”
说完,她取了银针,摸准穴位,直接扎了下去。
“啊……”
谢五短促的惨叫被扼在喉咙里。
他原以为自己身经百战,早就习惯疼痛。可一针落下,他犹如被剥了壳的虾子,瞬间蜷缩成一团,疼的直抽搐。
“飞星。”
被林轩久提醒,飞星才如梦初醒,连忙出手撑开谢五的身体。
谢五缓过最初的剧痛,立即就清明了。不是习惯了,而是剧痛只有随着针刺入穴道那一瞬间而已。
刚才还因为畏寒而发白的皮肤,转眼就浮起了细密的冷汗。
“谢公子,请配合。”
林轩久目光坚定而执着,细碎的光华,让人失神。
都到这一步了,因为疼痛而退缩,这不是谢五的风格。
虽然确实很痛,他强忍着躺好。
第二针落下。
谢五忍不住想骂人。
他万分惊愕的盯着自己的胸口,若非光滑平整的胸膛只摇摆着两根细如发丝的银针,他都会有自己被开膛破肚的错觉。
内脏宛如搅成一团的剧痛,撕扯着他的神经,耳朵里嗡嗡作响。
谢五真想逮着这小丫头好好问问,这是在治病还是在施刑。
可惜林轩久又落下一针。
一针又一针。
飞星特别配合的压着他。
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几根细细的银针,再疼又能疼到哪儿去呢?
飞星甚至奇怪,自家公子可是中了透胸一箭都能面不改色的人,怎么现在哆嗦成这样。
他有问题就问了,林轩久淡然的解释,“神经性刺痛,直接化作电信号传达给大脑,无视耐痛度的。”
飞行听得云里雾里,林轩久没再废话,快速而精准的扎完剩下的针。
剧痛之后,谢五感觉骨头都散了架,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飞星,给你家公子擦擦汗。”
谢五整个人都湿透了,犹如落汤鸡般,汗水顺着额前的碎发,一直流到耳廓里去,非常难受。
他锋利如刀的视线,笔直的戳向那个站在床边巧笑嫣然的少女。
少女眉眼温柔,五官透着稚嫩,青涩的不可思议。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百花,柔柔弱弱的。
若他不说,无人知道刚才自己遭受了多么惨烈的酷刑。
只怕,说出来也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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